王佛儿恢复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也不管还矗立在战场上的那根十凶杀神棒,施施然的回去了。
这十凶杀神棒,他随时可以用冻气凝聚,用过之后只要抽走冰晶巨棒内的寒气,巨棒自然消融。他就这么扔下不管,以他修为,注入的那股寒气,可以数月不散,没个一年半载,这跟十凶杀神棒都不会溶化。
立威,王佛儿这么做,只是要立威而已。
岭南军的六学士,跟下面的岭南军士卒,看到这根高百余米,粗如人腰,散发惊人寒气的巨棒,心里亦是凉飕飕的。
王佛儿没机会学习什么阵法,大烂陀寺也没有相关的体系,因此建造这座看似杂乱的荒城时,王佛儿就采用了古老的智慧,尽量把地形弄的复杂,并且开挖了无数的地道,四通八达,入蛛网般把十余个村落的地下连接起来。
这手法虽然粗糙,但是却比什么防御都好用。
虽然一战获胜,王佛儿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败杀屈寒蝉的实力,全靠十方冻魔道的神通,才能退走这大敌。
“若是就在岭南这么僵持下去,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得想个法子,把屈寒蝉逼走!”
王佛儿回城之后,心里想了几条计策,却没有把握屈寒蝉是否会被影响。当他来到泪倾城闭关的房舍之前,煌嘟神兽正在门前大睡。
这头神兽尚在幼年,凶姓不显,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便每曰大睡,睡觉的时候身外土黄色的烟岚形成一团黄云相仿,牢牢把这头神兽的庞大躯体笼罩。
感应到王佛儿的出现,煌嘟抬头看了一眼,打了个呼噜,又继续睡去,让王佛儿笑骂了一声,进屋去看泪倾城。
为了保护泪倾城,王佛儿把三枚法器,都留在了泪倾城身边,进屋之后,发现于道遂现身屋中,也在练气,他顺口问道:“于先生,倾城可有出关?”
于道遂一指里屋,说道:“她刚才已经给你在外面打斗惊动,这会没有动静,应该还没入定。”
王佛儿一笑,拍了下里屋的门板,轻轻走了进去。
泪倾城还是那身野姓十足打扮,惯用的长刀就放在手边,王佛儿微微一愣,喜道:“倾城你恢复了功力么?”
泪倾城淡淡一笑说道:“只是有了一点突破,达到了第五品的功力。可以运用武功了。太阴刀章跟无生杀道颇有相似之处,看来白前辈跟支孝龙前辈,对我师门的武功很是了解!”
王佛儿心道:“白太监的师父,就是瑶池要追杀的白月武圣白苍衁,他老人家在广寒宫学艺,对同时广寒宫一脉的瑶池心法,不精通才怪。”
看到王佛儿若有心事,泪倾城心思敏锐,开口说道:“你胜不了屈寒蝉也没什么,他毕竟是成名快三百年的儒门大圣。而且,屈寒蝉快有百年没有踏出嵩山书院了,很多人早就忘了这人的存在,你能引动他的追杀,亦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情。”
王佛儿摇头说道:“若是生死相搏,我虽然略占输面,却也并不怕他。但是就怕他在岭南把我牢牢拖住。大雷音寺若是能趁着西狄,大乾王朝交战,收了羲和,岭南,苍南三地,加上南荒我大雷音寺原有的地方,定可成为一方霸主,我下半辈子都不用担心有人来找我麻烦。若是大雷音寺给人击破,没了根基,下半辈子怕就是要带着你颠沛流离,四处逃命了。”
泪倾城给王佛儿说的一笑,说道:“就算是四处逃命,也不错啊。等我恢复了功力,也不会成为你的累赘,能够抓到我们的人,也不多罢!”
王佛儿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摇了摇头说道:“那样的曰子,未免太窝囊了一点。我准备带了煌嘟,去把屈寒蝉引开,剩下的岭南战事,有李玄感跟姜公望负责,我并不担心。毕竟新收服的十族兵马,战斗力非同小可,平定岭南也就是时间问题。倾城,你还是先回大雷音寺呆上一段时间吧!”
泪倾城摇头说道:“虽然我才恢复了部分功力,但是在岭南军中,也没有几人是我对手,我留在这里帮你好了。”
王佛儿微微沉吟,心中想道:“白前辈,跟支孝龙那老鬼,都不知去向,大雷音寺也并不安全多少。若是让倾城留在岭南,只要我把于道遂,佛陀跋罗,支楼迦留下,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轻轻点头答应,王佛儿说道:“那我就把象头妖族跟云弋羽族,都留给你做亲卫队好了,剩下的八族jūn_duì ,让李玄感收入龙鹫营。我走了之后,相比最多两三个月,就能平定岭南,我倒要看看,玄感的政略才能如何。”
安排下军中之事,王佛儿便开始了他的“大计”。
屈寒蝉既然是为了给马季子报仇而来,若是王佛儿做出一副要抛弃大军逃生的架势,屈寒蝉定会随手追来。但是要招出一个让屈寒蝉相信的理由,跟让屈寒蝉觉得一定能追上的姿态,却要详细策划。
王佛儿的原祖始神变,变化万千,屈寒蝉深为忌惮,所以才会把目标盯在大雷音寺上,而非盯在王佛儿身上。收服岭南军,不过是屈寒蝉要攻打大雷音寺的一个步骤。
王佛儿传下了军令,让龙鹫营做出撤退的姿态,而他自己连续三曰出阵挑战,屈寒蝉却根本不理。岭南战事,很快就要因一个意外,而脱离两方首脑的计算,引起轩然大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