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国华随后走了出去,屋里只剩李婧一行人,众人兴奋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起来,气氛热闹之极,一扫之前的郁闷愤恼,犹如换了个新天地似的。
李婧感激的对凌书瑶道:“书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刚才要不是你出言帮腔,我可就尴尬了,对方校训我听都没听过,哪里知道是什么,又怎么做得出解释来?真是多谢你了,还是你细心。对了,你是从哪知道农大校训的?”
凌书瑶道:“李市长不用客气,不论谁出头,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把差事办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校训,我是从一号教学楼正门的门券上看到的。我其实也不知道那是校训,但题字署名是省农大第一任校长,而且又是铭刻在学校最古老的一座教学楼上,我就大胆怀疑它是校训,刚才也是冒险说出来的,想不到倒蒙对了。”
李婧感叹不已,道:“书瑶你有心了,此行多亏了有你,要不然可没那么顺利。”
李睿眼见凌书瑶被李婧夸赞,也替她高兴,心里却也奇怪,刚才她的解释也没什么太过出彩的地方,怎么把个迟国华搞得那么高兴?那老家伙不会是被她的色相给迷住了吧?
此次青阳一行里面,李婧与金蕊主仆,固然都能算是官场中的美女,但真论起姿色来的话,还是要首推凌书瑶。凌书瑶年纪不大,又天生丽质,兼有**的成熟与少女的稚嫩,其冷艳高贵的外观更是令人仰慕,这样一个女子摆在人前,只要是男子,哪个不对其动心?连李睿这样的青年男子都无法抗拒,何况是迟国华这样五十多岁的老者?李睿因此恶趣味的怀疑他是被凌书瑶皮相迷惑住了,倒也在情理之中,但事实是不是这样,就只能去问迟国华了。
迟国华出去不久,那校长助理回到屋里,将李睿叫到外面,带他进到自己办公室中,将那个画盒还给他,道:“李处,校长已经说了,你这份礼物实在贵重,他不能收,还请你带回去吧。”
李睿之前其实对迟国华没什么好印象,但眼看他行如其言,说把画还给自己,就真还给了自己,而且他品鉴出这幅画的真实价值以后,并没有瞒着自己,而是和自己说清道明,这事办得绝对是光明磊落、正气凛然,就冲这一点,哪怕他再清高、再孤傲、再书生气,再为难自己等人,也值得结交,当然,这话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人家可是正厅级大校长,自己不过是个正科级小干部,哪有资格说人家值得结交?就算你想和人家结交,人家也未必正眼看你呢。
李睿想了想,对那助理道:“能不能让我见见校长,关于这幅画,我还有两句话要说。”
那助理也知道,校长很喜欢这幅画,只是因为市价过高而不敢收,如果这个李睿能说服他收下,让他开心也是挺好的,便点头道:“好的,您稍等。”
他说完跑向对面办公室,进去没一会儿就又出来,对李睿连连招手。
李睿捧着画盒走出房间,穿越走廊,再次走进校长办公室。
迟国华刚刚放下电话,见他进来,抬手一扬,道:“你不要再劝我收下这幅画,我是不会收的,你快带走吧。”
李睿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径自走到大班桌前,将画盒放到上面,又把那幅画拿出来展开一半,露出那枚印章,笑道:“迟校长,我现在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喜欢不喜欢这幅画?您就说喜欢还是不喜欢,旁的不要说了。”
迟国华略微一怔,道:“喜欢,但我不能……”
李睿摆手道:“好,第二个问题,对您来说,这幅画的景致更重要,还是那枚印章更重要?”
迟国华皱起眉头,思虑片刻,道:“当然是画作本身更重要……”说到这忽然醒悟了什么,咧嘴苦笑,道:“惭愧,你一言点醒了我这个梦中人,我虽然更喜欢画作本身,但潜意识里已经被文星文先生的印章以及这幅画的价值给影响了,我应该只把它当做一幅画来欣赏,而不必加入画作之外的东西。换句话说,我的心思已经不纯净了。不过,即便如此,你也不要想着说服我收下这幅画,我还是不会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