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劲光与二女寒暄过后,对董婕妤道:“小董,黄老的治丧事宜还未确定,这两日,会到来许多国内外与各界朋友,他们都会先来青阳宾馆问讯,你们宾馆的接待任务会非常艰巨,希望你们顶住压力,同心戮力,将接待工作搞好,我先替他们谢谢你了。”
董婕妤受宠若惊的道:“廖主席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做好接待任务,保证现场秩序不出乱子。”
廖劲光要的就是她最后一句话,闻言非常欣慰,对她重重点头表示肯定,这才走进贵宾楼。
李睿也没和二女交谈,只是点头致意,便跟了进去。
此时接到黄兴华死讯的人还没多少,也就没几个人赶来青阳宾馆,因此贵宾楼里闲杂人员还是很少的,一楼大堂冷冷清清,直到走上二楼,来到二零二屋门口,才能看到一大堆人聚在外面。
这些人里有李睿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不过认识的居多,凝目看去,很快发现江美娴高挑婀娜的身影,在她身边站着管家戚凤池,看到他俩,如同看到了亲人,忙快步走过去,也不管廖劲光了。
“辛迪,戚管家,我回来了!”
李睿来到二人身前,打了招呼。
江美娴已经不再哭泣,两只大而动人的美目却已经变成了水**,又红又肿,看到他有些惊讶,道:“啊,李先生你回来了?”
戚凤池见到李睿也有些吃惊,道:“小睿,你不是去北京了吗?”李睿道:“我听说大哥去世,连夜赶回来的。”说着眼圈忍不住的发酸。
三人的对答引起了旁边几个人的注意,那几人全都转头看向李睿。
戚凤池见那几人看过来,把李睿揽到身旁,摆手道:“小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家老爷的长子,黄之山……”
李睿看向他摆手指向的那人,见他六七十岁年纪,身形比黄兴华要高上五六公分,也不是很高,体型微胖,短发,发色已经花白,容貌依稀有黄兴华的影子,此时表情沉重,身上散发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也不好拿自己和黄兴华的关系称呼他,便递手给他,只道:“您好!”
黄之山看似不好接触,实则较为温厚,与他握手,道:“你好,你就是管家提过的、我父亲来青阳结下的义弟李睿吧?”李睿道:“我是李睿,我与令尊偶然结识,得他厚爱,与他结为忘年好友。至于干兄弟之说,只是老人家一时兴起之言,不用当真。”
李睿非常聪明,也很谨细,知道大哥黄兴华一死,家里这些子女就会继承他留下来的偌大遗产,值此敏感关头,自己可千万不能自来熟,一上来就对黄家三子言明是黄兴华义弟,否则很可能会被他们误会成是要从遗产里分一杯羹,那就无趣了,因此上来先自退一步,不以黄兴华的义弟自居,甚至还要主动消弭这层关系。
黄之山听后,脸上现出欣赏欣慰之色,可还未来得及说话,他身旁一个五十七八岁的老者插口说道:“咦,你怎么这么说话?难道我父亲一死,你和他的干兄弟之谊也就自动断绝了吗?我们黄家又高攀不上你了吗?你不要否认和我父亲的干兄弟关系,他也已经在遗嘱里给你留下了遗赠。看得出,他老人家已经把你当成了亲兄弟,论辈分我们三兄弟还要叫你一声叔叔。”
李睿看向他,见他长相和黄之山相似,年纪小了十来岁,估计是黄之山的兄弟,忙摆手道:“不要,几位……几位的年纪都能当我叔叔了,怎能再叫我叔叔?我和令尊按兄弟相交,和几位按朋友相交就好了。”
黄之山介绍道:“这是我三弟,黄之河。”又指着后面一个神形冷淡的老者道:“这是我二弟,黄之海。”
李睿微微吃惊,心说大哥真是好大的气魄,给三个儿子分别取了黄山、黄海、黄河的名字,不过这也正体现了他心系祖国的伟大的爱国主义情怀,值得自己学习,忙对黄之海与黄之河分别问好。
黄之海安慰李睿道:“我们三兄弟虽然没亲眼见到小睿你对先父的照顾帮助,但从他认你为义弟也能看出其中情义,我们三人都很感激他在青阳这段时间你的付出,也已经把你当做是自家人,所以你不用多想,更不必自谦,大家都是一家人。”
黄家三子,分别说了一句话,善于揣摩人物性格的李睿也就不难发现三人的性格,老大黄之山,性格温厚宽仁,真给人一种广袤大山的感觉;老二黄之海,性子虽然冷淡,但很明事理,非常睿智;老三黄之河,性子较为急躁,说话也有点冲,但也没有坏心眼,属于心直口快的类型。三兄弟三种性格,倒也非常鲜明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