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淑琴疑惑的看了李睿几眼,没有再问,上楼上收拾房间去了,收拾好了之后,就喊他上去,道:“你就住这间吧。”李睿随意打量了下,见席梦思上有枕头有被子,就点头道:“好,麻烦孙老师了。”孙淑琴道:“跟我还客气什么?”说完一笑,小声问道:“快告诉我,为什么不去青曼那儿了?”李睿苦笑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她那住?”孙淑琴笑道:“谁叫你们是两口子?”李睿道:“哪儿啊,连订婚都没呢。”孙淑琴暖昧的说:“早晚的事儿。你有日子没跟她见面了吧,她肯定早想你了。”
李睿唯有一直苦笑,也不多解释,道:“你再给我找套洗漱用具吧,我洗漱一下就睡觉了。”孙淑琴说:“早准备好了,洗手间里那套蓝色的牙缸子牙刷子就是你的,挂着的那条深红色毛巾也是你的,都是新买的。”李睿说:“准备的真周到啊,呵呵,谢谢你。”
两人闲聊几句,孙淑琴就往楼下去了。李睿去洗手间洗漱一番,也没洗澡,回到屋里关上门,就准备睡觉。
当然了,睡觉之前,还是要先给吕青曼打个电话的。
听说他已经赶到省城,而且晚上时间自由,却不过来陪自己,吕青曼发起了小脾气:“你怎么想的啊?你为什么不过来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李睿解释道:“我的乖老婆,我就是因为爱你才不能去的啊……”说着把自己的顾虑解释了一番。吕青曼听他说得很有道理,几乎无法辩驳,可就是想看到他,撒娇道:“你偷偷的过来,谁会知道呢?”李睿笑道:“老婆,这种事没有偷偷摸与光明正大之分,只要我去你那过夜了,就肯定会被人知道。你忘了吗,之前,咱俩在外面逛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高冬冬发现的,他就找上门来了。你想一想,还有多少像高冬冬这样的人盯着你、盯着吕叔叔呢?我不能不谨慎一些。”
吕青曼悻悻的说:“哪有那么多人盯着我,他们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李睿说:“明天早上我就过去陪你了,乖,今晚先好好休息。”吕青曼嗔道:“你就过来嘛。”李睿笑道:“我要是过去了,你今晚上还想睡觉吗?”吕青曼知道他什么意思,故意装糊涂,问道:“为什么不能睡觉了?”李睿说:“因为我不让你睡啊。”吕青曼羞答答的问道:“为什么不让我睡?我碍着你了么?”李睿低声道:“因为我一看到你就会情不自禁,就想把你抱在怀里亲热。一亲热起来就没完没了,怎么都没够,你也就别睡觉了。”
吕青曼听了他的话,有些期待,低低地说:“那就不睡了呗。”李睿如何听不出她这是在表态,心中大喜,却苦笑道:“我的宝贝哦,反正晚上我是不会过去了。我已经跟宋书记与孙老师说了,不去你那住,孙老师都给我拾掇出房间来了,我现在又反悔,那像什么话,还不得被他们笑话?也会笑话你呢。”吕青曼奇道:“笑话我干什么?”李睿说:“未婚**,你觉得很好听吗?”吕青曼愤愤地说:“反正你今晚上就是不过来了对吧?”李睿道:“嗯,不过去了,明天我给你负荆请罪。”吕青曼恼羞成怒,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虽然眼看着她发了脾气,李睿却一点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由此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感情,她这是真的想念自己了,可惜啊,自己是真不方便过去陪她,只能等明天早上过去赔罪。
他熄灯后躺在席梦思上,暂时还睡不着,就思索黑窑沟煤矿那件大案。九点半的时候,远在北京的庄海霞给他发来短信:“方便吗,给你打个电话。”
李睿估计她是要问案子的进展,就信手给她拨了回去,将今天的所获都跟她说了,又说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最后问道:“庄记者,你见多识广,你给参详参详,不是因为矿难,却仍要杀人灭口来掩护省里的两位大领导,这里面还存在什么样的可能?”庄海霞自嘲笑道:“我见多识广?你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来了吧?我真要是见多识广,还会被黑窑沟煤矿的黑恶保安抓到?”李睿说:“就算不是见多识广也没关系,你冰雪聪明,帮我想一想。”
庄海霞被他夸了很高兴,笑着说:“这还用想吗?人活这一辈子,折腾来折腾去,不就是为了钱?你没听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吗?你说的那两位省里大领导,肯定跟李强伟孟三金两人有利益上的瓜葛啊,而且这利益很深,深到两人一旦被抖落出来,就会受到极其严厉的处罚,有可能是直接挨枪子,最差也是无期徒刑。不管怎么说吧,一旦被处罚,两人的官位与官途,还有现在的一切,会全部失去。为了这些肉眼可见的利益,他们是可以兔子急了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