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想象出来,他进入超市的那一刻到拎着这些东西走出来,落在他身上的都是什么视线。
这六个字不足以让君亦卿的怒气消了,却又让他的火气没地方发,她就是呢么会折磨他。
沈暮念知道他一旦被点起火气,不是那么轻易能被压制的。
正想要不要委曲求全再认个错,毕竟头可破血可流姨妈还得顾,便听到他沉沉道:“马桶上坐好。”
他给她台阶,她怎么能不顺着杆往下爬呢,垂下脑袋乖乖的坐回了马桶上。
君亦卿走到洗手池前,把新买的内k扔进去,低着头用沐浴液清洗。
沈暮念裹着浴袍坐在马桶上,歪着脑袋看他。
小巧的粉嫩裤裤在他的指尖显得娇小,似乎什么东西被他捏在手里,都能呈现出异常听话的姿态。
他低着脑袋,那张精致的皮囊上永远都裹着一层淡淡的寒气。
半张被埋没在阴影里,就像常年冰封在地下无万里,以至于光线无法渗入温暖,冷酷至极。
“早知道要做苦力,昨天就帮我洗了不就行了,犯得着扔掉么?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事到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沈暮念幽幽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