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
沈暮念身上罩着洁白的一层白布,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唯有一双漆黑的眸子空洞的睁着,薄唇红肿,唇角撕裂,上面还残留着牙印,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沈小姐,确定还是不打麻药么?”戚竹带着干净的手套,她做过无数场手术,但唯独没有像这一场这么紧张,脑门上的汗几乎快顺着她的睫毛滴落下来。
沈暮念想说话,但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来声音,她虚弱的摇摇头。
再疼,又怎么能敌得过他唤出来的,那个女人的名字。
她要记住这份疼,还清他的恩情,再也不会付出任何感情,再也不会因为他的任何举动有任何悸动。
似乎已经疼到极致,极致过后的疼痛就感觉不到了,有的只是眩晕,眼前一阵一阵袭来的黑暗,让她短暂清醒又短暂昏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竹伸出手臂将头上的汗拭去,手术接近尾声,她不知道沈暮念是清醒着还是昏迷着,她听到了她暗哑到快听不到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思思是谁?”她问。
戚竹的手蓦然一僵,等她回过头看向沈暮念的时候,她双眸紧闭,还是晕厥的状态,她有点怀疑,那句话,是不是她问的。
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