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火獠见兄弟受了称赞,亦要争强好胜,忙也将羽扇扇来,这羽扇中祭出的奇火倒也厉害,一道火焰卷来,将木剑锁在其中,秦忘舒暗施御火之法,那木剑自然是点不着了。
奇火獠连番三次施加魔玄,以增奇火威能,但若论御火之术,又怎是秦忘舒的对手,故而那木剑虽在火中多时,却是火星也不曾生出半点来。
奇风獬叫道:“兄长,我来助你。”将羽扇再卷狂风一道,那风吹来,遍地苍黄,好似飞沙一般。那风吹到剑上,竟将御火法诀也吹得散了。
秦忘舒暗暗称奇,魔修手段,千奇百怪,原来这风属法术,也能玩出花样来。
见火候已足,便将御火法诀撤下,那木剑没了法诀加持,自是敌得过奇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刹那间化为灰烬了。
石刀见奇火獠烧了木剑,心中叫道:“不好,此番怕是劝不住了。”
急忙回头瞧去,只见秦忘舒的面孔已是涨得通红,正大叫道:“大胆,杀我魔虫,毁我法宝,今日不取你二人性命,怎有脸见人?”
那秦忘舒一步步引得两位魔修逞技施法,终于落了个虫亡剑毁的地步,如此一来,秦忘舒再向二魔动手,那就是顺水推舟,理所当然。任谁也瞧不出破绽来。
秦忘舒知道此番争斗,定会引来摭天吞天两位魔皇,若两位魔皇及时赶到,军令一出,自己再无机会动手。若是强行出手,可就说不出道理来。到时自己就要同时面对四位魔修大能,可不是自找苦吃。
因此必须要速战速决,抢在两名魔皇现身之前,将风火两魔诛杀当场。
他大喝一声,双手掐了法诀,御使魔虫上前,他得了青暝子的记忆玄承,若论御虫手段,其实与青暝子一般无二。但此番御虫冲杀,却是不成气候。
就见那魔虫虽从赤葫芦中急急飞出,却大半乱飞,十只之中,只有一二只是飞向风火兄弟。
四周魔众见青暝子手忙脚乱,无不大笑,忽又见魔虫迎风飞来,又急得大骂,那军营之中已是乱成一团。
风火兄弟见秦忘舒心浮气燥,不由得相视而笑,虽见魔虫飞来,却是三三两两,怎能近身,不过随手打发罢了。刚才烧了秦忘舒的木剑,兄弟二人心中对秦忘舒已是起了轻视之心,此刻更是小瞧了七八分。
秦忘舒见风火兄弟神情,便知欺敌之计大告成功,他暗取赤凰刀在手,那刀柄却笼在袖中。因此任谁瞧来,也瞧不见秦忘舒手中有刀。
赤凰刀刀身本是暗物,那可是谁也瞧不见了。
趁着风火兄弟相视大笑之际,秦忘舒足下步法已生,但他在魔众面前动手,怎敢施展出凌虚步法来,好在无相魔诀之中亦有步法,虽比不过凌虚步法,亦是一等一的神通。
借着无相步诀,秦忘舒极快欺近奇火獠身侧,不等奇火獠惊觉挥扇,秦忘舒袖中赤凰刀平平举起,只一刀,就将奇火獠斩成两截了。
那奇火獠已是魔皇境界,怎无法术护体,但等闲护体之术,怎表挡住暗物神光,自被秦忘舒横胸一斩,一命呜呼。
奇风獬就秦忘舒竟斩了兄长,方才大惊失色,再瞧那秦忘舒,好似换了个人一般,面上哪里还能寻到一丝心浮气燥,唯见他气沉如山,身形胜岳,目中杀机无限。
奇风獬方知秦忘舒刚才竟是示弱,自己竟是上了恶当了。原来那秦忘舒的手段,竟是如此高明。
秦忘舒斩杀奇火獠,营中魔众皆是惊呆,原以为两方斗法,最多是打得热闹,哪里就能闹出性命来,因此皆是惊呆。
秦忘舒生怕好事多磨,大袖挥动,袖中赤凰刀就向奇风獬斩去。
不想奇风獬已有准备,怎容秦忘舒得手,那羽扇扇起黄风数道,拦在身前,秦忘舒被这黄风吹动,一时立足不稳,竟被一扇扇出数十丈去。
奇风獬见扇动秦忘舒,精神大震,再举羽扇向秦忘舒狠命扇来。
秦忘舒被那黄风逼在身前,竟是前进不得,正要绕路欺近奇风獬,忽听到有一名魔卒掠过天空,口中大叫道:“吞天魔皇有令,军营之中,不可厮杀。”
那魔卒身负小旗,正是军营中的传令使者。
这魔卒语音刚落,又有一魔卒亦横空掠来,口中叫道:“摭天魔皇有令,军中斗法者定斩不饶。”
秦忘舒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不施手段,怎能诛敌?便是被魔众识破,也只好行险了。”
左手便掐了道定风诀,向那黄风一指,黄风顿时哑然,地面上风沙不起,而足下凌虚步法,已然展开。不管天塌地陷,秦忘舒此番也定要将奇风獬斩杀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