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仙子颤声道:“你好歹也是大能修士,不可其言语欺我。”
白袍修士哈哈大笑道:“在下说话,自是千金不易。”
少年修士忙叫道:“姐姐莫要信他,除非他将救姐夫,再给他雪玲珑不迟。”
清雅仙子点头道:“就是这个主意。“将手掌紧了又紧。
白袍修士笑道:“也罢。“纵步来到少年修士面前,将手一张,道:”小道友,你瞧我手中丹药。”
少年修士伸颈去瞧,却见白袍修士手中空空如也,心中猛然一惊,后颈就被白袍修士抓住,身子被提将起来,顿时动弹不得。
清雅仙子大惊,叫道:“大修怎地出尔反尔?”
身边的胖修士叫道:“夫人,你怎地还不明白,那夺魂珠伤人针药无救,这修士分明是在逛你。”
白袍修士笑道:“这位胖兄倒也明白事理,清雅仙子,如今我手中有两条性命,我只数三声,速将雪玲珑交来,三声过后,若不见雪玲珑,却要让我为难了。”
弘道兄便来凑趣,道:“老弟有甚为难处?”
白袍修士笑道:“我手中二人,一位是她的夫君,一位是她的亲弟,你说我该先杀谁,才能让她心痛?”
弘道兄道:“一夜夫妻百日恩,自然是杀了她的夫君,更令人痛初肝胆。”
白袍修士好整以暇,摇了摇头道:“弘道兄此言差矣,夫妻虽是一体,但怎及同胞骨肉。”
弘道兄道:“此事真正令人为难了。”
二人一唱一和,相对叹息,却是面带讥讽之色,清雅仙子身子颤抖个不停,目光涣散,显然是形将崩溃了,她虽有对手誓在必夺的雪珑玲在手,可对方手中却是两条性命,任谁被杀了,自己也是活不成了。
青聆在山居之中瞧着目眦欲裂,急道:“秦兄,此时再不出手,怕这白袍修士真要杀人。”
秦忘舒皱眉道:“清雅仙子必会交出雪玲珑来,井长青与那少年修士倒无性命之忧,唯有等这二人脱离了白袍修士的掌握,方可动手,否则你我便是出手,也是投鼠忌器。”
青聆怎不知这其中道理,不由长叹道:“这二修着实可恶,此番情形,就算境界高出他二人数倍者,只怕也是束手了。”
秦忘舒咬牙道:“今日不诛这二修,我秦忘舒誓不为人。”
这时清雅仙子已是六神无主,这雪玲珑无比珍贵,夫妻二人不知花了多大的心思得来,只盼能用此珠换来所用之物,也可解身上沉疴,此珠交出,自己又能活到几时?
但眼瞧着夫君与亲弟危在旦夕,又怎能狠心不救?
可就算心中愿意用此宝交换夫君亲弟性命,就怕对手得了此宝之后,不肯放人,反倒百般纠缠勒索,那可不是人宝两失?
白袍修士面色一沉,道:“一。”
清雅仙子慌忙叫道:“莫数,莫数,这雪玲珑我交给你便是。”
她虽知交出雪玲珑之后,自己再无挟持对手的手段,夫君与亲弟能否活命,就看白袍修士的一念之间的,只是这二人如此凶恶,又怎能信得过。
心中便是纠葛不已,也只好将手掌摊开,只见掌中果有一只玉虫,此虫天生地长,死后化为玉躯,便是大匠天工,也是雕刻不出的。更难得的是此宝可解寒毒,救人性命。这世间能起死回生的法宝自然都是珍贵之极。
白袍修士见了雪玲珑真容,不由大喜,正想施法取来,忽听空中传来两声巨吼,紧接着就是隆隆车声。诸修急忙抬头去瞧,只见一辆马车电驰而来,那马车前方,系着一虎一狮,皆是身躯雄壮,瞧来好不惊人。
马车急驰而来,却又在众修面前忽地停下,那马车说停就停,不曾有一丝晃动。
诸修瞧这马车华丽,狮虎威风,皆是瞧得呆了,只是那马车锦帘低垂,也不知车中坐着何人,动用灵识探去,却被车上一股奇力所阻,竟探不进车中去。
忽见锦帘挑开一角,伸出一只长袖来,片刻之后,袖中伸出一根玉手,向着白衣修士勾了一勾。
只因那长袖堆叠,摭住袖中玉手,众人瞧见的,不过是一根春葱般的手指罢了。但见玉指勾动作,举动甚是轻佻,可除了清雅仙子之后,其他修士皆是呼吸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