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判官悲叹一声,凄然说道:“所以你就选择苦练方天画戟。”
霹雳鬼道:“长兵器的选择本有许多。只不过我认识一个在深山中隐居的玩戟高手。我这身本领就是他教的。这人本领虽好,身为一个隐士在江湖中却没有名气。我当然不会杀他。而我之所以杀死那些江湖中知名的使戟高手,也无非是为了让自己扮无头厉鬼这件事更加玄乎一些罢了。至于要弄到一些几十年前的衣衫就更不是难事。我自己家中就有许多数十年前的破旧衣服。”
阎判官听了冷笑道:“为了让自己装神弄鬼更加邪乎,就草芥人命杀掉那些使戟高手。你总说我们当年弑君是天理不容,难道你这么做就心安理得么?”
霹雳鬼冷哼一声,说道:“与你们三个当年做下的大案相比,我这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阎判官闻言冷冷道:“罢了!士可杀不可辱!要杀就杀,不用再废话!你们几个虽能杀了我,却也绝冲不出这纵横四海的总舵!”
霹雳鬼听了忽然厉声道:“如今你终于落在我手里,我还要问你当年之事,你想一死了之可没那么容易!今日我还带了两百名死士前来,加上六爷手下的弟兄,我们几个要平平安安离开纵横四海的总舵又有何难?”
阎判官一时又像一根焉了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喃喃道:“你大哥就在你身旁的铁门之中,当年之事你何必不去问他,却一定要折磨我这么一个将死之人?”
霹雳鬼听了忽然颤声道:“我大哥在这铁门之中,那我三弟呢?!”
阎判官冷冷道:“他本也被我们抓来放入一扇铁门里,但不久之后却死掉了。”
“你。。。你说什么?!!我三弟死了!!”霹雳鬼情绪失控一把将阎判官提起来猛烈摇晃着。
“不!这不可能!我三弟不会死!他不会死的!”霹雳鬼已是嚎啕大哭。
谁能想到他一个花甲之人竟然会在一瞬间如此伤心地放声大哭。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由此可见一斑。
哭了一阵之后,霹雳鬼渐渐恢复了情绪。他将阎判官扔到地上暴怒喝道:“当年的事情我不想问我大哥,我也永远不愿再和他提起!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正因先王登基时尚且年幼,使用力量之源练武的时间很短,我和大哥、三弟才被太武王托孤,做了先王的贴身侍卫。但当年仅凭格安洛和你们三个,也绝非我大哥和三弟的对手,你们是怎么击败他们的?!这件事我想了几十年也没想明白,你今天给我解了心中这个死结,我便留你一个全尸。”
阎判官听了冷冷道:“出事时你竟然不在那小国王身旁,太武王可真是看走了眼,居然托孤给你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侍卫。真是可悲可叹啊!”
霹雳鬼冲上去狠狠地扇了阎判官几个耳光,直打得他口鼻流血,眼冒金星。“姓阎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说还是不说!”
阎判官闭上了双眼,再不说一句话。霹雳鬼忽然冷笑道:“也罢!看来你是不想要你那私生子的小命儿了。”
阎判官大骇,急忙睁眼惊叫道:“你。。。你怎么知道涛儿的?”
霹雳鬼冷冷道:“这个你无须知道。如果你想要那孩子多活几天,最好把当年的事情给我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