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混混见了这女孩儿,气急败坏地朝她吼道:“你这贱人,你说,这几把飞刀是不是你掷的?”
黄衣女孩儿柳眉一扬,说道:“你没刷牙么?张嘴说话就是一股臭味儿!你的同伙已经跪了,你是不是也想跪?”
三名小混混见这女孩儿射暗器的本领虽然还不错,但她那么年轻,又是趁他们不备偷袭成功,当然不服,再说这几个家伙欺行霸市惯了,哪能被一个年轻女孩儿吓退?
这三人一起作案多年,默契还是有的,不约而同地纷纷将短刀、匕首朝黄衣女孩儿掷去,昊天见了这番场景,不禁为黄衣女孩儿捏一把汗。
不想这黄衣女孩儿虽然年纪轻,功夫却还不错,比这几个小混混可强太多了,只见她在飞舞的短刀和匕首之间游走,没几下就欺到三名小混混身旁,接着三下五除二将三人打得是鼻青脸肿,都纷纷“姑奶奶”,“大姐头”什么的一阵乱叫,最后她让几个小混混并排跪在昊天面前向他赔罪,昊天心中感激,但一股子说不出的难受也涌上了心头。真说起来的话,昊天的功夫可比这黄衣女孩儿要强多了,但此时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反倒要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来搭救才能保护性命,这种凄凉、无奈混合着男人尊严的复杂情绪袭上心头,确实很不好受。
黄衣女孩儿教训完几个小混混后让他们赶紧滚蛋,小混混们连连称是,将受伤同伴的身子抬起来,一溜烟儿就跑不见了,而先前那个被打劫的男子也早趁乱逃掉了。黄衣女孩儿走近昊天身子,俯下身来查看,昊天顿觉一股兰馨之气飘然袭来,是那样的芬芳迷人。
自从杨彩儿与他失散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女人了,虽然此时此刻他的手掌里还插着一把匕首,虽然他刚刚被几名小混混侮辱,虽然他几乎就要丢掉性命,虽然他一身功夫却形同废人,但这时他不禁心猿意马,只希望时间不要流动,停在这一刻就好。
而昊天对于黄衣女孩儿来说,和普普通通的乞丐没有任何分别,她只不过是路遇不平事,出手打抱不平而已。黄衣女孩儿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金疮药,柔声对昊天说道:“你忍一忍,我这瓶金疮药很管用的,你忍一下就好。”
她说完后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昊天,在等他的答案,此时的昊天蓬头垢面,满身污秽,他不敢与她直视,微微点了点头。
黄衣女孩儿嫣然一笑,用力将插在昊天手掌中的匕首猛拔出来,鲜血顿时又涌出,她迅速用金疮药娴熟地为昊天处理伤口,昊天知道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很不好闻,却见她毫不介意,贴近自己身子止血上药。
如果可以的话,昊天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和她来一个拥抱,不是因为让他心动的爱情,他只是想拥抱她一下,他只是想做这件事情。
黄衣女孩儿处理完昊天的伤口,将金疮药递到他手中,说道:“这瓶金疮药送给你,你手掌上的伤口还要用一周的药才会好。对了,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她说完后闪身离去,昊天呆呆地捧着那瓶沾有她身上香气的金疮药,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没多久,黄衣女孩儿便折了回来,她手中多出一个袋子,昊天知道里面装的一定是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