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的道理,我却根本没有认为仅仅是“有一定的道理”,相反,自己将其当作真理。容不得别人的反驳,但自己经常在不同的时期反驳自己。不允许的并不是别人反驳道理,而是反驳了我的存在感。讲什么道理都无所谓,只要能让角色刷到存在感,那么就是一个好的道理。根本就是偏见,就是人为的扭曲。不管有一定道理的内容是什么,都是扯淡。想让我在二元对立之中选择一方,但不管如何选择,我都已经处于虚假之中。或者说,都已经将虚假当作真实。这些有一定道理的玩意,拿着干什么?不是真理,也不知道让我将其当作权衡的准则,除了刷到角色的存在感之外,我真的想不到这些狗屎玩意还有什么用处。我不想活着,角色必须死亡,刷存在感的言行思维就是想要肯定角色的真实性。没有一个我,袁长文这个角色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不存在阻碍,也不存在欺骗,统统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斩杀只是个人喜好,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宣称斩杀能够通往真实。而只有真实存在,只有无限存在,这些不真实的局限的,如同梦境一样。仅仅是呈现罢了,并不存在。没有一个我,但自己却为了这个角色而奔波拼搏,想想就觉得搞笑。每每谈到臣服、认命,都会下意识的将未来一起认命。也许是词汇本身具有的含义,认命只是认已经发生的,而那些没有发生的,一旦对其认命就只是一种选择。我现在穷困潦倒,这并没有什么问题,我确实穷困潦倒。认命到此结束,后面的内容就是选择,就是脑子里的扭曲在运转。而处于穷困潦倒的人应该怎样,这不是我能够知道的。找到一种规则,然后让大家都可以赞同并且执行,这根本就是扯淡。不管角色臣服还是不臣服,顺流还是逆流,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也是无所谓的事情。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没有丝毫的重要性可言。对于穷困潦倒怡然自得,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永远都会处于穷困潦倒之中?或者说,我并不排斥穷困潦倒,然后穷困潦倒就会陪伴我一辈子?既然我都不排斥,那么是否一直穷困潦倒也无所谓,这个问题根本就不会出现。只有不愿意一直穷困潦倒的人,才会认为一直穷困潦倒是一种可怕的灾难。我应该怎样做来摆脱穷困潦倒?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假设在于,自己的行为真的可以改变什么,事物的运转真的可以收到英雄。不管怎样的努力,就是无法摆脱穷困潦倒,这种事情可以发生吗?超过认知了么?超过什么所谓的科学了吗?仅仅是情绪化的产物而已。又或者,自己其实根本就没做什么,然后莫名其妙的一连串好运,于是摆脱穷困潦倒,这种事情又有什么不可以发生的呢?我的行为真的可以产生影响吗?事情这样发生,是因为事情只能这样发生。所谓的“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只是恐惧的说辞,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袁长文突然发现,自己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恐惧的变装表演。并且,学校和社会根本不认为这些有什么不妥,继续一代一代的教育。强调努力强调奋斗拼搏,时刻准备着,不断充实自己,归根结底就是恐惧。当然,也没有错,毕竟画面元素就是这么呈现的,有什么错误可言呢?如果机会来了,我却没有准备好,自然会错失机会。这种可能性只是自己的幻想,根本不存在。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只能这样发生。没有任何其他一丝可能性,“有可能”只是脑子里扭曲营造出来的玩意。那么,自己还要不要努力呢?脑子里的扭曲总是喜欢问这种废物问题,我怎么知道。没空去理会这些废物问题,也没空去整理如何生活更加美好的经验法则之类的。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我为什么还要跟随情绪的拉扯呢?那些恐惧,那些担忧,统统都是扯淡。我甚至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还要斩杀什么。我会把一切当作画面元素的呈现吗?不会,因为根本做不到。而且,做到这种境界本身就是在斩杀。袁长文感觉自己的疲倦,似乎根本就不应该趟这趟浑水。可惜的是,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如果有因果关系,那么“可能性”只是自己知道的不够多而产生的幻觉。没有因果关系,那么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所谓的可能性根本就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袁长文很想死亡,没有什么可以阻碍自己的死亡。想要爆炸,想要破碎,让这一切都化为虚无。没有什么值得抓住,角色本身的存在就是虚假,自己还在费劲做什么?积极向上和消极应对,都是噪音。我以为自己是拼搏,其实仅仅是恐惧的变装表演。害怕穷困潦倒而拼搏,跟简单的想要拼搏,这完全是两回事。袁长文发现自己已经很难理解一些词汇,别人的话语自己也要仔细想想才能明白。似乎,角色正在崩塌,一系列角色自带的玩意技能正在消失。不再愿意继续思考,不再愿意相信脑子里的扭曲,最终也许就会成为一个弱智。一个自命清高,显得自大却根本不觉得自己自大的弱智。很厉害的反驳任何话语,却自身给不出任何建设性的答案,只有“我不知道”。没有金钱,不会拥有所谓的社会地位,也许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的疯子罢了。幸好,我也不需要别人的相信。整个社会犹如退了一步,从紧紧包裹着我的状态,成为远方的画面背景。就像游戏里的社会背景一样。社会的浪潮,社会的主流,各种npc忙碌并且拥有超高的智能和情商。这些,似乎已经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不会去关心,也不会被影响。我的对手不是恐惧,我根本不需要证明自己的言行思维是否源自恐惧。也许,任何通过脑子里的扭曲来权衡的结果,都可以说是源自恐惧。也许,真的应该死亡,就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