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
更远!
那个词汇就在那里,一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什么狗屁希望,什么狗屁人们,老子不关心。前进,才是唯一需要考虑的。我还在思考什么见解,我还在想要解释什么东西,我还在理顺自己的逻辑方便别人阅读。
狗屎!
自己在干什么?
更远!前进!
袁长文闭上眼,深呼吸,感受着空气在体内的流转。自己距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下一步在哪里?
我应该怎么落脚?
为什么自己会感受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事实上,斩杀根本就没有结束,因为自己没有觉醒,跟以前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还记得那天在病床上,连续做了好几个连环梦。每一个梦里醒来,都以为是真正醒来。到后来,自己在梦里就知晓了自己在梦里,却依旧没有醒来。
好不容易,最后才真正醒过来,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而现在,自己跟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就算知晓自己是个角色,但很明显自己依旧没有醒来。
究竟是什么阻挡着我?
难道是正在思考的这个玩意吗?
我还在对它关注,还在将它当作“自我”的一部分,是这个阻挡了我吗?是它依旧占据了我脑海中的影响了吗?
没错,它还在定义着我的人生。
那么,我应该扔掉?还是从脑海中继续斩杀?
我是不是依旧将“我是一个斩杀自我定义的人”,作为一个新的自我定义牢牢抓住?
所以,袁长文你必须死!
关于你的一切都必须被斩杀!你这个人必须死!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出来。
一切?袁长文想着这个词语,似乎觉得自己从来就不理解这个词语。就算是现在,讲着要斩杀一切。其实心里,最先想到的依旧是那些负面的东西。
美好的、喜欢的、骄傲的,这些东西被自己下意识放到一边,仿佛这些东西并不属于“一切”。
说起来多轻松,斩杀一切。自己却连这个一切代表什么都不知道,这也是人类的一大进化法则。用一个概念来代替真正的内容,多么方便多么简化。
而袁长文,就要从这个简化走向复杂,放下“一切”这个词语,一个一个自我定义的寻找,然后斩杀。
放火烧掉,似乎进展并不顺利。唉,这个时候好想有个老师。
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自我”的求生手段,要么在斩杀,要么没有。有什么需要教导的吗?难道自己不知道有什么是自我编织的定义吗?
哈哈,又想到最初的斩杀之路,将自己钉在“我存在”那里,剩下的都是需要斩杀的,都是需要被烧掉的。
看戏人模式居然就这么开启了,似乎不再需要袁长文的想象,也不需要袁长文的刻意开启,似乎随时都能进入看戏人模式。
而且,此时的看戏人模式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清晰,并不是有一个自己或者死神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戏。相反,却是一种模糊分割状态,将自己和袁长文这个角色分割开来。
很是模糊,但始终提醒着自己,袁长文就是个角色。
就尼玛是个虚假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