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待会要把工匠也拿走,就算老子可以砍树,没人布置也是放屁。】
【哦,对了,还要带几个女子回去,宗内的师妹都过于清纯,一点也不浪。】
袁长文来到湖边,看见皇上站在那,身边还有个老头。
【紫微星宫宫主也在?】
【真是奇怪,老子能记得紫微星宫宫主,却不记得谁打的我,也不记得一宗有哪些人?真tm见鬼了。】
“哟,皇上你好呀。”
袁长文很是随意打着招呼。
皇上却是礼仪到位:“袁宗师好。”
宗师,开宗立派,化神期强者,自然有资格担当此名。
袁长文:“叫我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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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我大师兄。
不过,皇上还是说道:“袁大师兄好。”
袁长文:“叫我大师兄!”
皇上嘴角抽搐,看向旁边的宫主。
唉……
皇上无奈道:“大师兄。”
袁长文嘿嘿一笑,说:“好啦,叙旧已经结束。我来问问,你们皇室准备怎么补偿?”
皇上略微思考,说:“你想要怎样的补偿?”
“啧啧,老子也没想好。”袁长文撇撇嘴,“不过,老子堂堂一宗大师兄,化神期强者,自己的宗门还不如皇宫,连仆人都没有!你说,这是不是不合理。”
你们不是修真吗?
不是稳固道心吗?
皇上突然有点搞不明白了,不过表面上却说:“好啊,需要的话,大师兄随意挑选。”
…………
…………
皇上看着袁长文离开的背影,很是无奈。
“不仅要钱财,还有工匠、美人,这……还是一宗的大师兄吗?怎么像个流氓?”
宫主也是迷惑:“是啊,按理来说,一宗大师兄以温文尔雅著称,老夫曾经接触过几次,此人确实名副其实。只是,为何如今……”
皇上:“不是说,破了道心,非死即伤,为何他改变那么大,境界却仍在化神期?”
宫主摇摇头:“不明所以啊,三十年踏入化神期,明显违背道心的行为,却依旧道心稳固。或者说,这才是他的道?”
“唉……”皇上叹口气,说,“他让我叫他大师兄,这真是……他是一宗大师兄,又不是我的大师兄,以前见面时,也是称为袁宗师。今天,诶?他不会是想把皇室纳入一宗,所以让我叫他大师兄吧?”
宫主摇摇头:“应该不会,否则为何不提及此事?”
皇上:“也是,我们这半年没动一宗,完全是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再战之力。而他,想要纳入皇室……唉,看来他没有当场砍死我,也算是一件幸事。”
宫主:“是啊,他真要动怒,整个皇宫能留下多少?不过,他为什么没有动怒呢?而且只字未提我们劫杀之事。”
皇上皱着眉,细细思考。
良久,却是露出笑容:“也许,这事得好好思量思量。”
…………
…………
两日后,一艘巨大的天船,降落在一宗宗门前的广场。
天船前后,一排排人一次走出,工匠、美人、杂役、管事。
工匠站在一旁,美人则在另一边。
杂役们不停的来来回回,从天船上搬运不重要的物品。
重要的物品,都在须弥戒中。
待众人和物品安好,宫中太监便领头,进入一宗。
而天船,则是停靠在泊位,微黄的光芒闪烁,天船已在须弥空间。
一群人,漫步走在一宗山间,好奇打量着四周。
其中三位美人,则是目光沉重,细细回忆昨日大人的话语。
“修真者不同于我们,不仅在于他们的实力,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行为方式。对于修真者而言,修到真实,稳固道心,不欺本心,才是他们的追求。
我们很多时候,认为难以理解修真者的行为,特立独行甚至不符合道德观念。究其根本原因,是我们不知道修真者修的是何道。
如果我们知晓他的道,那我们就能找出他的行为模式。因为违背道心的下场,非死即伤。”
美人心中略微叹气,自己不过一介女子,筑基期罢了,居然会被委予刺探大师兄道的人选。
唉……那名大人,据说世代研究修真者,成为皇室最特殊的幕僚,已然千年。
“要记住,不要慌张,不要过于重视任务。凭你,是不可能分析出来任何情况的。你要做的,就是忘记任务,好好服侍袁长文,不要有任何杂念,只是将所见所闻回传给我们即可。一定要小心,你的存在,比信息更重要。
你活着,就是我们的希望。千万不要试图讲‘你怎么可以这样?’或者试图用柔弱来改变他的想法。修真者的道,成千上万,但有一条是他们的共识,‘不要用别人的道,来束缚我。’对他们而言,人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都是道。”
美人看着越来越近的主殿,也不知该笑,还是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