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看着你的初恋情人被人指指点点?”杨白欲要再道,却听“咯吱”几声,梁鹏单手捏碎了茶杯,几滴鲜血落在石桌上,她这才不吭一声,心中暗想:那个玉兰不会真是梁鹏的初恋情人吧?
“小白,梁鹏受伤,你帮忙包扎一下。”羽千夜坐在位子上,端起茶杯啜了几口茶水,她眼角微眯,整个人渐渐陷入沉思之中。
“羽千夜,方才你自告奋勇的接近何善尸体,发现了什么吗?”叶琨瞧着羽千夜的神情,问道。
“你想知道?”
“你说,我就知道了。”
“哦,可惜本尊忽然不想说。”但是见着杨白那双期待的目光,她犹疑一番,又道:“行,本尊说行了吧。”
她一面想着何善的死状,一面小声说道:“何善临死之时面色平和,嘴角微勾,看不出痛苦的表情,他的瞳孔放大,反而还多了几分不正常的兴奋。他衣衫平整,也没有与人拉扯的痕迹,不过在衣衫内侧露出丁点白色物件,因为时间太紧,没办法拿出来查看是什么东西。还有……”
“还有什么?”
“那就是在本尊接近何善的尸体之时,隐约闻到一股异常甜腻的幽香,这种幽香不似女子身上的香粉,也不似某种花卉,很是奇特。”
“异常甜腻的幽香?刚才我也隔近去瞧何善的尸体,也只是相距十步之遥,没有闻到任何异常味道,你如何会闻到这种甜腻香味?”叶琨疑惑道。
就在这时,离城衙门的知府大人冲着玄天府府尹大人纪晴岚抱拳迎了过来,在他身后带着仵作、记录官、以及十来名同色服饰的带刀衙差。
离城的知府大人姓胡。胡知府堆着一脸笑容迎向纪晴岚,道:“纪大人,至从庆典过后,已有数月不见,此番相见,您还是风采依旧。”
纪晴岚面色不改,道:“不过数月不见,风采依旧也是自然。今日何善何大人在近一个时辰前昏倒,不治身亡实属离奇,胡知府还是不要多番客套,快些让仵作检查何大人的死因吧。”
“是,是,何善大人贵为本丞相,他的死亡自然会引起朝廷几番动荡,属下这就着人尽快察明死因,以平息众人疑虑。”胡知府还不算太笨,立刻让仵作检查何善的尸体。
就这样,时间过去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见夕阳西下……当最后一缕夕阳消失在天际,天色终于黯淡下来。
在所有宾客疑虑焦急的等待中,仵作终于检查完毕,将笔录官写下的报告呈给胡知府之时,只听他道:“禀告纪大人,胡大人,经过属下仔细检验,可以判断何大人属于经受不住离城的酷热,导致心脏受损,暴毙而亡,并无被他人毒害的迹象。”
“仵作,你确定?”胡知府瞟了纪晴岚一眼,质疑道。
“是的,胡大人,属下确定,何大人乃是暴毙而亡。”仵作肯定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父亲向来身体安康,曾经几度不远千里去往沂洛边关,了解边关战事,这样英勇的一个人如何会在离城这种小地方暴毙身亡。”何倾莹面向纪晴岚,继续道:“我作为当朝丞相之女,要求将父亲的遗体安然无恙的送往京城,并希望玄天府府尹大人亲自审理。”
“本府也觉得何大人死因可疑,既然这是何小姐的意愿,本府自会接了这案子,现在启程护送何大人的遗体回京城,何小姐与七夫人也得一同前往。”纪晴岚觉得有理,于是说道。
“纪大人,玉兰觉得此事不妥。”玉兰上前躬身,道:“若是将老爷遗体送回京城再察明真相,就是最快也要三、五天,最后若是察明老爷是被人暗害,三、五天时间足够凶手逃之夭夭,再要寻找则如同大海捞针,恐石沉大海。”
“玉兰,你根本就是担心父亲暴毙,你回到何府会被牵连受罚,所以才有此番说辞!”何倾莹不顾形象,怒道。
“倾莹,与你相交这么多年,就算你依然对我嫁与老爷耿耿于怀,但是我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太不清楚,所以你的提议绝对不能认同,我身为何府嫡女,必须尽快将父亲遗体送回京城。”
两女争执不下,纪晴岚却是站在了玉兰这一边,道:“何小姐,仔细想来,七夫人此话有理,本府也觉得应该将何大人遗体安置在另一处,保留案发现场,等待本府的仵作快速前来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