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媛只是哭,半响咬着牙搭腔也就一句话:既然这门亲事真的这么好,为什么不说给萧敏为什么说给她
就算再怎么自我安慰又有何用好不好的,谁没眼睛、不会看啊
说的萧三夫人也恼了起来,面色一沉,冷声道:“娘娘都那样说了还能怎样难不成你想跟娘娘作对婚姻之事向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来先前我们把你宠得有点过了,以至于你胆子也大了、心也野了从今儿起,好好的收一收心,我可警告你,若是惹恼了娘娘,没你什么好”
付媛呜咽哭泣的身体微微一僵,咬了咬唇,不做声了。
萧三夫人见状心里不由一痛,然而想想萧贵妃的话,又硬起心肠没有再说什么。
且说萧贵妃领着付媛离开之后,雍和帝便再也没有提付媛的事儿,只与燕南风说了些别的闲话家常话。
燕南风暗暗松了口气,明白此场风波算是过去了,因此愈发小心翼翼的回应着雍和帝的话,君臣二人一时谈笑风生,相谈甚欢。
雍和帝忽然淡淡问起天麟寺之事,问那日他与卢湛都游玩了哪些地方是怎么碰见越国公府小姐的他又怎么知道那就是越国公府的小姐是卢湛跟他说的吗
燕南风心下有些狐疑,不明白雍和帝为何还要问此事,且问的如此详细明白。
略想一想,燕南风便决定实话实说,他是诚心诚意的与大华交好,雍和帝又是一位很睿智和气、冷静理智的君王,他没有必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耍心眼儿。
反正,那天的事本来也没什么不可对人言不是吗
燕南风便笑着一一道来,简单介绍了卢湛带自己去的地方,大赞了一番天麟寺。
说起碰见越国公府小姐,这真的是意外,至于怎么会知道对方的身份,那是因为那位付小姐一边教训寺中僧人一边口口声声自称“我堂堂越国公府嫡女”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听到这里,雍和帝的脸色黑了黑,心里不由暗自嘀咕:这阿媛到底是什么意思哪有闺中女子如此做派发脾气便也罢了,还一口一个自报家门是要闹哪样
燕南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笑:“臣那会儿是真有几分纳闷好奇,便忍不住向卢兄弟打听了几句,不过卢兄弟只说这是越国公府的小姐,不便冲撞了,我们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雍和帝一愣,心下大为意外:这跟自己所推测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便哈哈一笑,故作淡淡散漫的语气笑道:“阿媛那丫头的确性子有些跳脱,也不知天麟寺的师父究竟怎么惹恼了她,倒是难得惹得她如此生气阿湛就没跟你多说两句,这便拉着你离开了”
燕南风摇摇头,笑道:“不怕皇上笑话,臣见卢兄在女色上头从不多心,除了乔氏嫂子从不多看多言旁人半分,为此臣还打趣过他几句呢那越国公府小姐乃未出阁的姑娘,卢兄自然不会多看多言。臣那日原本好奇还想再看看热闹呢,谁知却被卢兄给拉开了”
雍和帝哈哈大笑,笑道:“你说的倒是不错,阿湛心里眼里就只有他媳妇儿,当时朕刚封了他郡王,他便主动为乔氏请封诰命。乔氏有福。不过,除了出身,倒也配得上阿湛了。”
燕南风笑着称是。
见雍和帝似乎有点儿强打精神,仿佛心思已经不在谈话上头,燕南风便识趣起身请辞。
雍和帝也没留他,只在他离开前淡淡笑道:“婚姻大事,结两姓之好,不好鲁莽,朕也不知燕岐王究竟中意什么样的女子,朕准你私下打听打听,若有自己中意合适的,私下与朕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