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又给他们这些长辈人家都带了礼物,如今乔小如求的这事儿本就是乔大河占理,不过是出个面说句公道话罢了,怎能拒绝。
乔大河是和里正、村老族老等同时回家的,看到这么多人,潘氏一家子有些傻眼,心里莫名不安起来。
原本他们是打算上来就是一通哭闹、闹得乔大河晕头转向不得不应的,眼下这么多人在,还怎么闹得起来
潘氏更是怨愤幽怨的望向乔大河,目中满满都是谴责。
人群中瞟了一圈,没有看见乔小如,但是却看见了卢湛。
看到卢湛两道目光似寒芒寒飕飕的盯过来,潘氏心头一跳,这才稍有收敛。
潘氏依然没放弃,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真的委屈,眼泪哗哗的便流了下来。
哭着诉自己那些年多辛苦多艰辛,明里暗里的贬乔小如没良心。又说自己好歹是顺哥儿的亲娘,再有不是这不是到底也没害着谁、没造成什么多严重的后果吗怎么就变得不可原谅了
乔大河却是一口咬定已给了休书,绝不回头。
潘氏尖叫哭喊着扑上去要抓他挠他,被卢湛轻轻巧巧格住推了回去,冷冷道:“出嫁从夫你都不懂就凭你此刻的样子,再休你一次也够了。”
潘家人尴尬着急不已,里正咳了一声便道:“休书你们潘家都已经收下了,这可没道理再闹了啊。你们见过哪家有这样的吗收了休书,一家子还跑到原夫家闹腾的。你们如此等同逼迫的行事,大河若是再留下你们潘家姑娘,那可真是个笑话了好聚好散,还是回去吧”
潘氏哭着闹着死活不肯,乔大河没法赶她走,却是死活不肯松口。
里正、族老村老等一开始倒还好声好言的相劝,谁知看那架势,越劝潘氏和潘氏的娘反倒哭闹得越来了劲。
潘氏的娘更是奇葩,哭喊着要去给乔小如磕头,替她闺女给乔小如赔罪,求乔小如原谅,好歹心疼心疼顺哥儿,再给她闺女一次机会
卢湛气得差点暴走。
里正等也拉下了脸:“潘氏之前所作所为足够被休,与小如何干谁家能要一个动则放火烧自家房子的媳妇有多少够她烧的丈夫受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做妻子的不见踪影、不闻不问,夫家叫人去说,叫回来照顾受伤的丈夫不但一口回绝,不经过夫家准许竟然跟着人外出不知哪里做工这是做媳妇的样子吗你们潘家还有脸来闹、还往不相干人身上栽赃,真当治不住你们不成我们倒也真是管不住你们,那我倒要上你们族里问问,潘家是不是这么不讲道理”
潘大娘顿时没法再往前施展,却依然淌眼抹泪的道:“那是她一时糊涂,可如今不也没见啥不好嘛有乔小如在,大河怎么的也不会没人照顾,那不是”
“荒唐”一名族老听不下去了,拂袖怒斥道:“大河娶媳妇娶来干什么的这是理由吗我家要有这样的媳妇,我早就休了”
卢湛冷冷道:“我没有多少耐心,你们走是不走不走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里正亦冷声道:“我们正好也去问问你们潘家的族长,这样的事他管不管。”
这就是宗族社会的特性,没有人、没有哪一家能够脱离宗族而存在。比如潘家,再豁的出去打滚撒泼,也不得不忌讳几分。
当然,如果这件事他们占理,他们族里照样会替他们出头前来交涉。
而他们在来之前也不是没有找过族长和族老们。
可是此事摆明了是他们家不占理,况且休书都已经下了,还想去闹,能闹什么
放火烧自家房子,丈夫病了不闻不问,不经过丈夫允许跑到别的城镇去做工说的难听点,谁知你在外做工的时候有没有干出什么不守妇道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