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湛又纠结起来。
中午他可以往园子里逛去,做一个正人君子,可是晚上夫妻能不同房、不同床共枕吗
可偏偏他傻得最透彻、最肆无忌惮的时刻便是晚上两个人回房之后的时刻,触景生情,一幕幕憨傻画面冲击而来,卢湛哪里还想上前只想钻地缝的节奏
乔小如可没想那么多,散了发髻,脱下外裳,便上床去了。
卢湛知道今夜如果自己太反常必定瞒不过乔小如,他的这位媳妇儿聪明着呢,可不像一般的村姑乡妇那么好骗。
于是,他只好努力做出平日的傻样,默默的走过去,默默的脱衣服,上床,钻她被窝里,躺下。
在躺下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想道:装傻比真傻辛苦多了
再想到自己明明已经不傻了,却依然在装傻,而实际上他又是那么的讨厌傻,心里头那种郁闷,简直无语凝噎。
被窝是钻了,躺也躺下了,像以往那样一躺下就傻呵呵的叫着“媳妇儿”抱着她往她身上蹭啊蹭的占便宜,卢湛是做不出来了。
虽然与她同床共枕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两人之间的亲密也到了某种不能说的地步,但此刻与她躺在一起,卢湛还是觉得这种感觉太新鲜、太刺激。
女子毫无忌惮的伸展胳膊腿便会与他相触碰,枕头上两个人的头发更是交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一偏头,就能闻到她柔顺长发间淡淡的馨香,以及,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似有若无的那种他熟悉且爱恋的气息味道。
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又是在军营待过的男人,虽然还没有真正的有过女人,各种无节操无下限的荤段子也听得不少。
眼前的旖旎香艳暧昧场景刺激着感官,各种荤段子争先恐后跳出脑海侵蚀着意识,令他热血沸腾心里猫抓似的痒痒起来,身体自然而然的起了反应
捶墙,继续捶墙。
卢湛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已经丢尽了。
这辈子的脸都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丢尽了
血液沸腾,恼羞羞愤,令卢湛心里有点儿牙痒痒,恨不得一把将身边这女人掀翻,压上去狠狠的宣泄。
他不动声色的向后缩了缩身体,努力的令自己尽量离她远一点。
他怕自己兽性大发,也怕她察觉他那不争气的小兄弟捣乱。
乔小如心里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两个人之间所差就是那最后一步罢了,她可没有什么顾忌。
结果就是,他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不动声色的,好不容易才往后挪了那么可怜的一点点地方,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放松的气,她一个翻身就蹭过来了
卢湛:“”这女人要不要这么无耻
无耻的女人毫无“耻”的自觉,一条腿搭上了他的身体,搭在他的腰间,微蜷曲着,水草似的蹭着缠着他。
一手半圈着他的脖子,一手手掌半展,抵在他的胸口,恰恰在他心脏的位置。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更剧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