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小建筑这是相对于镇星城而言。若换做其他寻常城池,就眼前这三层的建筑,已经可算是一栋中高型建筑了。
毕竟眼前这建筑虽然只有三层,但每一层的高度,却是正常建筑的三倍不止。
因此,真要算起高度。眼前这栋建筑足以堪比寻常九层乃至十层的建筑。
但就是这样的建筑,在镇星城,却只能算是一栋小型建筑。可想而知,镇星城有多么繁华。能够被列入大陆西部,最繁华的五大城池之列,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万知阁!”
建筑的正中间,显然悬挂着这样一个牌子,而在牌子上,还刻有一个一圈圆,中间一颗五角星的标志。
梦风转头看向白文,也就是白衫青年。
通过一番了解,梦风也是知道了这白衫青年,真名为白文。而他的大哥,也就是眼前这万知阁的三位负责人之一,名为白复。
白文见状,忙解释道:“这标志是镇星宗的一种标志。旦凡镇星宗的产业和他们的附庸势力,在门牌牌匾上,都会带上这样一个标志,以示他们的身份。这样一来,一些强者也就不敢在其中捣乱了。”
梦风闻言,顿时恍然。
他在镇星城呆了这么一阵子,倒也看到过一些这样的标志,当时他还奇怪,现在一听,这才明白过来。
镇星城,虽然坐镇着镇星宗,但镇星宗并没有禁止城内的厮杀。相反,他们还很乐得见到城内之人厮杀捣乱。
因为无论你是谁,在镇星城内可以杀人,但杀了人后,必须要到镇星宗缴纳一笔费用,当作杀人费。如果你不交,那么第二日,镇星宗的执法者便会来找你。到时候,要么你交出五倍的杀人费,要么则就等着被镇星宗的执法者带到地下牢房,接受那非人的折磨吧。所以,在镇星城内杀人,是镇星宗十分乐得见到的。
毕竟杀的人越多,他们所能收取的杀人费,也就越为高昂。
一般的印师知道此地的规则,当然不会乱杀人。但一些有钱的印师,那就不一样了。正因此,在镇星城内,时常会发生一些厮杀。
其中有不少,都是发生了一些建筑内。
就比如此前那样的酒楼。
只要不是镇星宗的产业以及他们的附庸势力,那么在镇星城内哪里厮杀,镇星宗都不会理会。
正因此,很多势力为了能在镇星城内安稳发展,都选择了附庸于镇星宗。
镇星宗显然深谙此道,对于这些投靠附庸于他们的势力,他们都会进行全方位的保护。并且每个月所向你收的费用,仅仅是你全部收益的三分之一。这费用,相比于大陆上许多其他城池的掌控势力,皆要低了不少。
正常那些城池的掌控势力,向他们附庸势力收取的时全部收益,历来都是至少一半。
并且,每年镇星宗还会举行一次附庸势力产业大比。
这比的,就是这一年来,各方附庸于镇星宗势力的收益情况。
排名第一的势力,将能够获得为期一年,只需要缴纳势力收益五分之一的份额给镇星宗。排名第二三的势力,则获得为期一年的四分之一。而排名前十的,则是为期半年,只需要缴纳四分之一份额。
这种措施,无疑让附庸于镇星宗的各方势力,为了能够少缴纳他们的份额。刺激着他们每年,更加勤快的做事赚取更多利益。
虽然看似镇星宗收的份额少了,但他们所收取的利益,反而却变得更多。
这一点,各方附庸势力心知肚明,但却并不影响他们更加激烈的竞争,赚取更多利益。毕竟只要达到要求,或许他们缴纳的实际利益,比正常情况下的三分之一还要更多。可相对的,他们所赚取的利益同样也要更多。且只缴纳四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份额的情况下,无疑让他们的利益,乘以几倍。
都能赚钱的事,双方当然都很乐意接受。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措施,所以镇星城才能够在镇星宗坐镇后的这些年,非但没有衰弱,反而还变得愈发繁华。
同时,镇星宗允许厮杀这样的规则,也迫使那些本不附庸于镇星宗的势力,纷纷选择附庸。像梦风之前所去的那酒楼,已经可算是整个镇星城内,为数不多,并没有附庸于镇星宗势力的产业。
白文今日之所以会到那酒楼去,也是看重了这点。
毕竟若是去镇星宗附庸的产业,端木辉要找他,无疑轻而易举。而去这些非镇星宗附庸产业,还有那么一些希望,让对方找不到他。
等躲过一阵子,指不定端木辉就懒得理会此事了。
为此,白文这两日,连万知阁他都不敢回。
本来在白文看来,这点小事,端木辉应该不会太过在意。就算运气不好,顶多也就是给对方教训一顿,回家躺上那么个十天八天。可让他没有想到,后者此前,竟然会要杀他。这让他差点没被吓得丢了魂。
眼前这万知阁,虽然规模不大,但来来往往的人流,却是并不少。
看得出来,这专门售卖信息情报的万知阁,所知道的消息还是不少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客流。
“我们进去吧。”梦风说道。
只是他身旁的白文闻言,却是忍不住摇了摇头:“大人,小的就不进去了。此前之事,端木辉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小人。所以小人想先出城躲躲,等过一阵子再回来。”
听得这话,梦风点了点头,没有强行让白文与他一起进入。
后者的担心,梦风也理解。
此地是镇星宗,端木辉作为镇星宗的三长老独子。此番遭到梦风这般欺负。尽管梦风对其并没有下死手,但就以对方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梦风。而梦风并不怕对方来找他麻烦,但白文就不同了。
特别是有了刚刚,那若非梦风出手,他只怕已经死了的经历,白文自是更不敢继续在镇星城内多呆。
看着白文披上一件遮住面貌的衣袍,远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