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微变,“雨洁!快踩刹车,快踩刹车!”
可她就像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样,还是瞪着个眼睛看着我。
我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这么撞上去不死也得半残呢,可不能让雨洁陪着我出事。
顾不了其他,我直接躺过去半个身子握住方向盘,狠狠的一个大转弯。
车身猛地往一个方向倾斜,不过也还好,总算是绕过了那辆别克车。
慢慢回过神来的雨洁,神情无比复杂的,把车慢慢的停靠在旁边。
随后转过脸来,对着我用无比严肃的神情看着我,“林沫,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被她这样看着,我居然还有点手足无措,“医院那边说我身上的毒素,没有办法清除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只要一发作,我可能就危险了,但也有可能不会发作……”说到这里,我忽然的轻松一下,“指不定就不会发作了,这不三年了逗一点事没有吗?放心吧,不会有事……额……唔……”
说到一半,我忽然感觉到浑身绞痛,真的是从全身各处都传来了那种感觉,我整个人无力地侧躺在椅背之上。
从来没有遭受过比这还痛的痛感,全身的每一处包括指尖脚尖,都有绞痛的感觉,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锥子在我浑身各处不停的敲打。
从上面的反光镜里面,我看出自己惨白的脸色以及上面布满了一层的虚汗。
我今天穿是白衬衫,不多时,这衬衫被我的汗液全然的浸湿了,就像是被水淋过一遍一样,而我却无法控制我体内还在一点一点冒出来汗液。
“林沫,林沫,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眼睛只能睁开一点点,仅仅就是这一条缝我看见雨洁已经哭出来的脸孔,脸上的妆全都花了,毫无形象可言,我强忍着挤出一个笑,沙哑的不能再沙哑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发出,“唔……嗯……雨洁……你别哭,别哭啊……我……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不行,我要把你送回医院去!”
我微微的一个摇头,用尽浑身的力气,“别,我真的不想去医院,送回家吧。”
不知为何,看到医院,我就有一种真的要死了的感觉,至少在家里这种感觉会稍微的淡一点,医生都不说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吗?在医院我可不觉得我会有一个良好的心态。
对了,不说要保持个良好的心态吗,我闭上双眼,内心麻痹着自己,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语,“我没事,我没事,我一点都不痛,我一点都不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这么想着,浑身的痛感竟是真的在一点一点消散,几分钟之后,浑身舒爽,一点事没有,要不是身上那被浸湿的现象,我都有点怀疑刚刚那么痛的到底是不是我了。
这怎么回事?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呼出一口气,声音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雨洁,我真的没事了。”
她疑惑的双眼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拧起了那好看的眉头“可是……”
我轻笑着摇头,“真没事了,送我回家吧,”忽的想起来了什么,补充说道,“对了,这件事不要跟其他人说,特别是徐梦羽,不想让她担心我。”
她愣愣的点头,也不知道她听清的我的话语没有。
一路上,她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但是这个时候我也不好说什么。
到家楼下,想到之前是宁梅君带着小渊,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很可能正在我家,而徐梦羽应该还没回来,我怕雨洁会多想,也就没有想让她上去,急急的让她回去,雨洁心生疑虑,但也没有说什么,踩下油门一个大转弯驶出了小区。
我松一口气,缓步上楼,打开门的一瞬间,果然就看见宁梅君抱着小渊乐呵乐呵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前面的茶几上七零八落散着一些零食,看得出来他们这一大清早过得多颓废。
稍稍的整理了一下心情,不想让她们看出来我的异常,浅笑着走过去抱起小渊。
哪想小渊眼中泛着亮光,异常激动的问道,“爹地,你昨天是跟老爸打架去了吗?我是不是很快就又有弟弟妹妹了?”
我呼吸一窒,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问题,随即想起了什么,嘴角一撇,“小渊别闹,爹地一晚上都是在忙工作的事情,所以没有回家,不要多想。”
话语间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点点的无奈,小渊看不出来可不代表旁边的宁梅君也看不出来。
难得让她收起了平时的玩笑之心,一本正经的看向我,“林沫,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