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
似乎不确定的声音就在我的背后出来,我僵硬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板正过去,四目相对。
我真的是在他的面前完完全全的变了个样子,然而,我却在他的眼中没有看见一点的惊讶。这倒是让我意外了,微微的缓和一下自己脸上的僵硬,扯动着嘴角,“你,你还不觉得奇怪?”
他依旧是笑的十分的腼腆,“为什么要惊讶?”
我气急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就这么变成了女人,怎么看都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吧!”
他轻轻的一个摇头,“在我的家乡还有很多比你这个还匪夷所思的事情,可能我耳濡目染,习惯了吧。”
我的眼睛瞪的直溜溜的,“你家乡?”
“嗯,比如被砍了头还能活上一段时间的,比如一出生就拥有前世记忆的,比如……”
“停停停。”我倒吸一口凉气,被砍了头还能活上一段时间!怎么可能!不过前段时间倒是偶然间看到的一个新闻说有一只生命力完全的鸡被砍掉了脑袋,活了几个月还是半年来着,忘记了,但这也不代表人被砍头了也能活啊!最主要是,他的家乡是什么地方?人的头是随便能砍的嘛?
还有拥有前世记忆?
印象中似乎有一个神奇的的地方,是在国外,那里的人小部分人都说自己有前世记忆,但好像说是造谣的。
我震惊的看着一脸淡定的蒋浩,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他是真的没有因为我的变化而感到惊奇或者害怕。
反而感到怪异的是我了,咽了咽口水,“你的家乡,和岳缨舞凌洹是一个地方吗?”
如果是的话,那凌洹也很有可能知道了我男女身的真相了,毕竟他之前在我这里表现的种种都这说明着他已经知道了,之所以没有暴露出去,很可能也是因为见怪不怪了。
但蒋浩的回答倒是让我愣了愣。
“可以说是一个地方,但是隔的也挺远的。”
这啥意思?隔得很远的一个地方?
我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蒋浩往下一躺,被子盖好,“今天挺晚的了,睡觉吧。”
说完,眼睛一闭,沉稳的呼吸声传来。
我脸一黑,被子里的脚蹬直,一点没有留情的用力一踢,“我现在可是女人,你给我睡沙发去。”
他捂着屁股在床边站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看见脸色冰冷的我,立马的闭上了嘴,乖乖的在柜子里掏出了一床被子出去了。
我呼出一口气。
他出去的时候顺带的给我关灯了,也关上了门。
虽然他嘴上说着是不惊讶,但毕竟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至少没有达到信任的程度,而我的这个秘密基本算是关乎着我的所有,我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他了。
所以第二天,我把他赶出去之后,没多久,我也出门,偷偷摸摸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万一他进去警局报警,或者把我的事跟别人说,我也能赶得赢阻止一下。
而他很是平静,在一家咖啡厅坐下了,我低着头在咖啡厅马路对面的一个公交站牌的长条板凳上坐着,视线是不是的瞄向咖啡厅里的蒋浩,没一会岳缨舞就来了。
而岳缨舞的怀里还抱着小渊,我一惊,视线不舍的在小渊身上挪开,死死的盯着蒋浩的嘴巴。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但能大概的判断一下他有没有把我的事情跟岳缨舞说。
但好几分钟过去,他们的谈话之间没有丝毫的异常,反倒是岳缨舞怀里的小渊挣脱出了她的怀抱,肉嘟嘟的小脸贴在玻璃上,眼睛似乎是往我的防线看来的。
我吓的急忙低下头。
小渊该不会是再看我吧?不会的不会的,这么远哪里看得到。
但越是这么想,我就越心慌慌,似乎还感觉到了小渊在我耳边咿咿呀呀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