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和刘曼一愣，没敢问，付了钱就走了，这些钱是他们打工赚来的，他们的钱竟然都是那种方孔的钱。当时他们都觉得奇怪，也没有多想。
任教授他们出来后，刘浪问，我还没吃饱呢！怎么就出来了呢？任教授看看左右没有人说，那是骨碗，骨盘。
刘浪和刘曼一听，呆住了，半天才跟上任教授。刘浪说，怎么会呢？任教授说，那骨碗，骨盘绝对是人的骨头，也许是凤人的，凤人的骨头我没有看到过，也不敢确定。
刘浪问，人骨碗，怎么回事？
任教授说，藏语叫“嘎巴拉”，这种头骨碗在西部的使用比较普遍，“嘎巴拉”为梵语骷髅的译音，是大悲与空性的象征，由人的头骨制成。在甘肃和西藏地区，人们认为人是具有灵性的，人的天灵盖是一种美好、善良的象征，当地人认为人是会转世的。比如在西藏的天葬习俗中，死者家属会保存死者的天灵盖，就像汉族人会保留死者的骨灰一样。这都是代表对死者思念的感情。
从艺术的角度来讲，嘎巴拉碗是一种特有的艺术形式，人的天灵盖是向‘上’向‘善’的体现。人的天灵盖做艺术品这种现象自古就有，已经有1600多年的历史，并不稀奇。 而青海、甘肃一带的土族人家里，偶有把头盖骨当勺用，放在面粉柜里。对经济落后的人群来说，面粉在生活里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有了人头骨舀面粉，别家的鬼神就偷不了自家的面粉，面柜里也能源源不断有吃的。 研究藏传佛教的专家说，人头骨碗在两种宗教形式中有需求。一种是苯教，一种是藏传佛教的密宗。人头骨碗是他们的法器，用来盛水供神或当法事舞蹈中的器具。但是作为法器的头骨碗是相当神圣的，也没有雕刻装饰，是一种宗教需求，有信仰的人绝对不会让它成为商品。甘肃省藏学研究中心的专家扎扎说，寺庙不会让这些法器外流，真正能见到的人都非常少。对有信仰的藏民而言，也不会随便把头盖骨带回家，甘肃省藏学研究所的研究者华锐·东智说:“我们相信头盖骨是人的灵魂依附之地，是不能亵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