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东寅认为“柳树枝求福(亦称换索)之仪接近于赫哲人萨满求子的捉雀仪式”,“佛托”即相当于赫哲族的“送子娘娘”。锡伯族的女性祖先是“子孙妈妈”,已与“佛托妈妈”无异。兴京(今新宾)“瓦力额摩,世俗多谓歪里妈妈音转化矣,乃家宅之女神”。据载,新宾满族祭祀“民户岁时报本,率皆悬宗谱中堂,前设几案,罗列祭品......”, “又有供朱果神女及万历妈妈者,亦均附祀”。这里明确说佛托妈妈是女性。佛托妈妈为女性,本文谨就如下几个方面予以考辨:
首先,我们先弄清“佛托妈妈”之“妈妈”一词的含义。满语,清代称之为“国语”。至清中期以后,经过清代历史上第三次的汉满文化大融合,清代的“国语”满语和骑射逐渐消亡,但个别词汇、语句、称谓等仍保留在日常生活的口语中,如称爸爸为“玛玛”、称妈妈为“讷讷′,称哥哥为“阿烘”,称姐姐为“格格”等。那么, “歪里” “完立”是什么意思呢?它们能音转为“万历”吗?回答是否定的。“完立”是满语,其意为木偶,“完立妈妈”是指满族人供奉的女神的神像木偶,如同汉族人的泥菩萨一样。这样说来,“完立”就不是“万立”、 “万历”、 “歪里妈妈”也就不是“万历的妈妈”了。
那么“玛玛”与“妈妈”同不同呢?是不是写法不同呢?在满语中称母亲为“额娘”、 “讷讷”,还有称“阿家”、“奶奶”者,可就不像汉族那样称“妈妈”。 “玛玛”(妈妈)就是“玛玛” (妈妈),而不是妈妈,从“妈妈”一词中可否断定其性别呢?还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