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林书记的建议,天翔同志也有了具体的想法,我看我们大家也就不要过多的讨论了,还是进行一些必要的分工的好。”杨群山环视着众人,看到没有人插话,就直截了当地说:“秦亮同志和周通同志应该是很了解老同志走访的过程和细节的,费心给咱们大伙分分工,先看望老同志,再拜访扶贫办和民政口。”
杨群山说着话,微微笑着对齐天翔补充道:“安检总局和环保部,是人人都不愿涉足的冷衙门,人家给了咱们不少帮助,你怎么也得抽时间去表示一下感谢,表达一下咱们的诚意。”
“这是应该的,不只是感谢,老朋友也还是要去看一下的,怎么着也得去讨杯水酒喝吧!”看到话题开始转向自己预定的方式,齐天翔略感欣慰,也不由轻松地调侃道:“另外还有信访局,社科院,中粮集团,农、林、水等单位和部门,也都得走走,不能让人家说咱们不够意思。”
齐天翔当然知道众人眼中的疑惑,也明白从疑惑到释然之间自己应该做的解释工作,可现在却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而且场合也不适合说太多的事情,与其泛泛而谈,倒不如闭口不言。尤其是杨群山和侯哲海的表情,使齐天翔意识到自己的托词不过只是权宜之计,根本就瞒不过老到的他们,仔细斟酌也不难明晰原因。不仅是这两位,其他几位如罗剑、秦亮和周通,都是官场中历练多年,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谁都不逊一筹,只是不便明说或挑明了说就是了。
杨群山与林东生多年的交往产生的私人感情,任何人也是比不了的,不用揣摩他的态度,就知道他会怎么站位,这从刚才他的话语中就可以听的出来。尽管有疑惑,可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这边,维护着自己的利益,也维护着林东生的权威。倒是侯哲海的态度值得注意,虽然没有明确的反对什么,可态度的模棱两可就更耐人寻味了。也许是很没有完全想明白,可明确的与自己为敌,相信短期内还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不愿忽视自己的存在罢了。
况且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杨群山和侯哲海的态度,而是安抚刘小平的情绪,毕竟他期盼自己进京已经不是一天了,总得给他一个说法才好。想到这里,齐天翔微微笑着看向刘小平,略带歉意地真诚说道:“这样一来,就只能冷落小平同志你这一块了,一年来你作了那么多工作,费尽了心机,这次过来本应该给你助把力、添把火的,可现在这种情况,也是不凑巧的很啊!”
齐天翔的态度很诚恳,可话却说得很圆滑,乍听上去是说现在京城情况的复杂,不适宜过多地到热门单位或权力部门走动。可仔细听来却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那就是齐天翔作为这次进京班子的一把手,很多场合是不适合过多路面的。言外之意就是林书记如果这次过来,那自己就会轻松自在很多。
刘小平也是在官场呆了几十年了,察言观色和听话听音的本事,比在座的任何人都不差,而且从刚才话题的转换,特别是杨群山含蓄的话语里,就已经知道齐天翔的重心不在走访,更不在交际关系的层面,而是更远的谋划。尽管有些失望,可还是淡淡地笑着对齐天翔说:“都是一盘棋,谋势而动合情合理,说不上什么先后,更没有什么必须,扶贫工作在河海也是大事和难题,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做做工作,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好一些。只要是有利于全省经济工作大局,我理解也全力配合。”
“还是小平同志的大局观高一些,让人佩服。”刘小平的话使齐天翔略显尴尬,可还是笑着环视着众人,然后才是看向侯哲海认真地说:“京城的情况,哲海同志和小平同志比较熟悉一些,牵线搭桥和引荐工作,你们二位就多费些心了,有什么好的建议和要求,也请尽管提出来,我们认真照章行事。”
说着话,齐天翔环视着众人的反应,进而转向杨群山说道:“其实咱们在北京的这些日子,时间表不在咱们自己手里,只能是见缝插针,根据时间灵活安排行程,因此也不可能大范围地集中活动。我看咱们还是化整为零,小团队活动,根据时间和熟悉程度,由秦亮同志和周通同志具体安排,由驻京办先期联络,力争时间和效果的高度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