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这不但可以成为一个重大新闻,而且说出去还得有人相信才行啊!”罗剑看木已成舟,就缓和了脸色,看着齐天翔戏谑地说:“在老百姓的眼里,我们这些位高权重的省长们,每天的工作不说看报纸,就是听汇报,要么就是在大会小会上慷慨陈词,将一些华而不实的空话套话。即使是下去视察,也是前呼后拥,作指示,讲大道理,报纸上天天都可以看到动向,电视上更是光鲜亮丽地高大形象,这好像就是我们的全部。”
罗剑说着话,不禁兴之所至站起身来,边踱步边说:“这是白天在电视镜头下我们的形象,到了晚上大酒店的高档豪华餐厅里,山珍海味的餐桌旁,就是我们经常出没的地方,更有甚者还是左搂右抱,美酒美色尽情享用。酒后更是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大把地捞银子,动辄就是几千万上亿元的受贿,然后养着一群二奶、三奶,或者是情人,资产转移国外,随时准备潜逃。好像我们当官就是为了这些,什么事情都不敢就只有捞钱,殊不知我们常常是深夜都呆在办公室里,处理不完的文件,解决不完的问题,今天的问题没有解决,明天的问题又来了,别说是醉生梦死,几步路就可以到的餐厅,都没有时间过去,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胡吃海塞了。”
“甘苦自知,就别抱怨了,毕竟我们的生活工作还是不为人所知的。”齐天翔意味深长地看了罗剑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萧山说:“老罗刚才说到的现象,尽管是个例,可还是实实在在地出现过,举一反三,就深深地烙在了老百姓的心里了。”
齐天翔说着话,转向罗剑接着说道:“而且在老百姓的眼里,我们怎么样工作生活,每天的工作日程怎么安排,时间紧凑到了以分钟计算的程度,他们并不清楚。他们的参照物是身边的官员,也就是基层的干部们,在他们眼里那些公仆们就是这样工作生活的,中午围着酒桌转,晚上围着裙子转,除了开会作报告,就是出入高档娱乐场所,田间地头、工厂车间还真是难见他们的身影。可谓什么样的宴席都敢赴,什么样的钱都敢收,什么样天怒人怨的事情都敢做。推而广之,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员,就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了,怕是酒池肉林,夜夜笙歌,豪奢yín 欲的难以复加了。”
“老百姓怎么看,似乎还不是很重要,关键还是我们自己怎么看,怎么做。”罗剑接过了齐天翔的话,幽幽地说:“毕竟老百姓是有现实需求的,这边是生存艰难、无以为继,那边是纸醉金迷、左拥右抱,反差之大当然会心生怨愤,骂娘也是清理当然的事情了。”
萧山也不甘示弱地望着齐天翔说:“作风问题,信仰教育问题,以及市场秩序和规范问题,这些都是各级党和政府的责任,不能是市场化了,政府什么就不管了。如果一切都由市场来决定,由市场自主调节,老百姓纳税养着这么多政府官员干什么?图热闹吗?”
“这些都是老成谋国之言啊!我们的官员,尤其是基层干部,如果都能有这样的认识,或者有这样的危机感,工作效率和工作积极性怕是不用调动,就会高效很多,为人民服务的意识也会自觉很多。”齐天翔说着话,眼角瞟见小张带着几位食堂的大师傅进门,就呵呵地笑着说道:“还是先动手解决肚子问题吧!师傅们都送来了,我们总应该表示一下吧!”
齐天翔说着话,站起身来,可根本就用不着他动手,不但有食堂的大师傅们,还有小张和罗剑、萧山的秘书,就连周通都插不上手,只能是站着看着,很快方正的茶几上就摆满了杯盘。
“看上去还是蛮丰富的嘛!”齐天翔等到茶几上摆放停当,就缓慢地走回来坐下,仔细地看了看几个菜肴,微微笑着对为首的大师傅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就看这颜色搭配,就能看出师傅们的精心和功力了,谢谢大刘师傅,你们收拾一下就下班回家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张秘书他们就是了。”
得到了齐天翔的夸奖,大刘等人显然非常的高兴,可这样才场合,也只能说笑着回应着齐天翔,看到领导们满意的神情,就有序地退了出去。
省政府小食堂的厨师,虽然不多,可却是个个身怀绝技,都是从众多厨师中遴选出来的,虽然并不参与厨师评级,可能在省政府食堂工作,为省长们烹饪饮食,这份荣耀和资历是很多特级厨师,都难以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