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钢架玻璃大棚,顾名思义采用的是钢架结构,这种结构可以保证大棚的稳定性和耐久性,一个大棚的使用年限至少是十到十五年,玻璃封闭尽管造价和投资较高,可却能够使用很多年,长期来看比两到三年就要更换塑料薄膜,还是科学和经济的,而关键的优势还是采光和换气功能,这是塑料大棚所比不了的。”
提到农业生产,特别的提到大棚,徐方就充满了兴趣,也觉得有了发言权,眼光看着潘建成说:“不但是大棚本身的优势,滴灌和喷灌相结合的灌溉方式,能够有效地将农药融入水中,直接作用于蔬菜根茎部位,即减少了农药使用量,也有效避免了农药残留的问题。空气调节系统的使用,也可以减少大棚内外的虫害交叉,实际上也使得低毒农药的使用变为可能,通过粪肥使用减少农药使用量,不但可以改良土地,增加肥力,也为绿色无公害蔬菜的种植生产打下基础,即使难以提高产量,也可以大幅度提高经济效益。”
徐方说着话,看着齐天翔笑着说:“这种先进的农业种植技术,我在以前的农业研究所时就关注过,的确是很有前途的农业科技啊!”
“先进的科技却没有发挥应有的效能,无疑还是端着金碗讨饭吃。”齐天翔微微笑着严峻地说:“要想尽一切办法发挥这种高科技农业设备的优势,生产处低毒无害的绿色食品,提高产品品质自然就提高了价值,也自然提高了门槛,全钢架玻璃大棚与塑料大棚在一个层次竞争,这不就是千里马与叫驴比叫声吗?”
齐天翔的奚落引发了一阵轻笑,潘建成看到齐天翔看向自己,就满脸堆笑地解释道:“我们也在做着这方面的尝试,去年王飞他们几个大学生村官在村里时,就推行过大棚集约式种植模式,我们家的大棚就参与了,采取的是租赁大棚的形式,线上线下的销售模式,情况还不错,他们走了之后又延续了一段时间,最后又恢复了原样。不是这种方式不行,关键还是大棚的自有成本太高了。”
“下一步我们准备扩大联营或合作的范围,打算把村民手中闲置的大棚,采取租赁和入股的形式集中起来,种一些高附加值的蔬菜,拒绝农药,拒绝残留,专供大酒店和省城的高收入群体。”潘剑锋接着潘建成的话意,对齐天翔认真地汇报着:“这还是受到了王飞他们这些小年轻的启发,可以让城里的高收入家庭,事先认购一些蔬菜品种,采取小订单种植模式,经常性的将蔬菜的生产情况与客户沟通,收获后送到客户家里。这样蔬菜的销售问题解决了,价格上去了,收入自然也就提高了。”
“这就是创新,这就是思想解放,这样的想法付诸实践,还怕没有出路。”直到这个时候,齐天翔的情绪才真正好了起来,赞许地看了看潘剑锋和潘建成,转过脸来对冯俊才说:“说来说去,怎么也绕不开债务问题,发展的瓶颈也是大棚背负的贷款,解决不好这个问题,菜农的积极性就不能调动起来,离开了土地的农民也不会安心在大棚里再创新生活。”
冯俊才知道齐天翔话语中的用意,就想了一下对齐天翔说:“这也是我们县委、县政府考虑的问题,可没有村两委的积极性,我们也不能过多地做决定,毕竟菜农已成惊弓之鸟,对于来自县政府的任何决定,都是怀疑和抵触的。两位当家人的决心,无疑就是一种新的思路。”
看到齐天翔聚精会神地听着,冯俊才微微笑着说:“农信社不会成为一家一户的股东,可却能成为东河沿村这些大棚的股东,以贷款余额入股,利益分成冲抵贷款,这既不违反政策,又可以解决菜农的债务包袱,这才是真正的双赢。”
齐天翔就知道冯俊才会有办法,也知道这些办法不是拍脑门想出的,或许已经早有想法,甚至已经付诸实施,这是火候不到不愿透露就是了,就满意地深深看了冯俊才一眼,慢慢地站起身来,略显欣慰地说:“有想法就有进步,关键看实施,更看实际效果,但不管怎么说,我的这块心病总算有消除的可能了。”
齐天翔说着话,转向潘剑锋和潘建成温和地说:“今天来的农业方面的官员和专家很多,需要什么具体的帮助,可以随时提出来,哪怕是需要徐省长亲自解决,也没关系,只要能让东河沿村的老百姓从阴霾中走出来,就是最大的贡献。现在咱们可以去看看大棚,可以去开闭幕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