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然瞒不过齐天翔敏锐的眼睛,游览车顺利地驶进停车场之后,齐天翔缓慢地下了车来,伸出手来与迎上来的庆丰收的手拉在了一起,转过脸与身侧的冯俊才戏谑地说:“咱们老庆好像是不很高兴啊!还有一些淡淡的失望,是不是咱们不告而别让他不开心了?”
没有等冯俊才有所回应,齐天翔就转过脸来微笑着对庆丰收说:“不在你这里住,也是为了少给你增添麻烦,如果我们几个住在这里,不但晚上村民们的大戏看不好,你这儿也难得消停,咱们还是各安其命的吧!”
说着话,齐天翔又认真地盯着庆丰收的脸说:“中午在新村,就觉得你是有话要说,让他们几个一番严肃的话题给搅了,现在还有时间,有什么话,或者有什么样的要求,都可以说。不过事先声明,要钱我这里可是没有,农业口的钱你还是找徐省长要。”
齐天翔诙谐的话语轻松愉快,引发了身边几个人会心的微笑,也使得庆丰收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接口道:“我不要钱,我们村也不缺钱,省里如果有需要,我们村里支持一点也是有的。”
庆丰收急切地说着,看着齐天翔暖人的微笑,特别是冯俊才撇嘴的神情,有些急眼似的认真地补充说:“冯书记不相信,我老庆尽管抠门,也能算计,可大路数我不迷糊,也知道我们现在的一切是怎么来的。过几年我们好一些了,县里有什么事,或者兄弟村需要帮助,我老庆绝对不会当铁公鸡,这点我一定做得到。”
“我相信,我们大家伙都相信,你老庆不但是清荷村的致富带头人,你还是村党支部书记,是一名老党员,当然不会看着县里和其他村集体有困难而袖手旁观了,这点觉悟你老庆还是有的,我也完全相信。”齐天翔用力握了握庆丰收的手,认真地说:“我刚才只是一句玩笑,你这里有困难我也一定会帮的,这点请你放心。”
“有齐省长的鼓励我就很满足了,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困难,新村建设已经基本就绪,下一步就是一些完善性工作,资金不是问题,只是有一些小小的请求,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庆丰收表决心似的对齐天翔说着,随即停了下来,试探性地看着齐天翔,等到齐天翔庄重地点头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您对我们清荷村有再造之恩,给了我们很多的帮助和支持,全村老少都感激不尽,一致向我请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们新村题个村名,好让我们村世世代代都能铭记您的功德。”
齐天翔猜到了庆丰收想要说的话,可这种口气说出来却是使他大感吃惊,顿了一下才呵呵笑着说:“作为党员领导干部,你这样的思想意识就不对头,我们共产党人的宗旨就是为人民谋福利,哪来的恩德,还要让老百姓感恩戴德,而且是世世代代铭记,这不是封资修的那一套吗?这种想法要不得,更不能有。”
齐天翔看着庆丰收略微尴尬的神情,就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要说对清荷村建设和发展居功至伟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的冯书记,几年来是他以自己的辛劳,成就了清荷村的今天,即使题名也应该他来才最合适。”
齐天翔说着话,看着庆丰收,又看了看冯俊才和其他几位,想了一下后才说:“这么些年来,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不题字、题词,更不留所谓的墨宝,一则是不愿招摇,二则也是对自己的书法不自信。可今天这个例要破了,原因也是二条,一个是清荷村的现状确实使我感触良多,一个深山小村能有这样的景象,确实值得祝贺。二一条就是这个现场会是我提议的,我要给这个现场会一个明确的支持和态度。”
齐天翔态度坚决地向着众人说着,随即望着庆丰收认真地说道:“这件事我答应了,争取在我离开河阳县之前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但有一点需要给你说明,题字只是我对清荷村发展进步的态度,不是恩惠,更不是清荷村炫耀的资本,不能拿来搞宣传,更不能作为商业用途,否则我可是不答应的。”
得到齐天翔的首肯,庆丰收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的欣慰的笑意,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似的,点头如捣蒜一般,连连表示着:“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做的,绝不让您失望。”
齐天翔很满意庆丰收的表态,就望着他调侃着说:“你的愿望满足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吧!大家可都在等着我们几个呢!我们不上车可是没人敢动身啊!”
齐天翔诙谐的话语,引发了周边一阵笑声,也给了这场愉快的谈话,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齐天翔也在庆丰收千恩万谢的拱手示意下,缓步登上了中型客车,结束了短暂的清荷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