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收由衷的话语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也让冯俊才不好意思起来,微微瞪了一眼庆丰收,略微不满地笑着说:“说这些干什么,说的别的不行吗?现在我说内外有别的事情呢,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什么?”
“这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事情,起码我听着就不乱,老庆说的很清晰,我也听得很明白,在座的各位我想也都听明白了。”齐天翔接过冯俊才递过来的碗,环视着众人,看到大家都微微地点头,就拿起筷子,边翻搅面条边看着冯俊才说:“我可是听说你那辆破车,这半年多就跑了三万多公里了,怎么着,是不是准备跑报废了好换新车啊!身体是自己的,爱惜不爱惜是自己是事情,车辆可是公家的,使用好、保养好、爱护好,这是基本的要求,怎么到你这里就不管用了?”
齐天翔说着话,点头向庆丰收老伴致谢,并目送她们转身离去之后,示意众人开始吃饭,可嘴里却不休止地数落着冯俊才道:“还有,我可是听说,这上下半年的例行体检,你可都是无故不去的,什么意思,还非要老吕这边派人把你架到市医院吗?如果这样,会议一结束,就让老吕派人执行。”
“哪有那么严重,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不知道吗?车辆需要保养,我自己也在保养着的嘛!再者说我河阳县就没有医院了,做个体检还要跑到市里的大医院,我就那么主贵吗?”冯俊才完全清除齐天翔的指责的用意,可还是低声狡辩道:“事情多一些,不跑就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多的乡镇,那么多的行政村和自然村,要都像清荷村老庆这里一样,我还用跑什么?别说我这样跑,县委、县政府这几个人,哪一个不是天天走村串户的跑,习惯了就好了。”
齐天翔听着冯俊才的辩解,似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就停下了筷子,看着细嚼慢咽的徐方笑着说:“不习惯吃面条,就不要强求了,不是有米饭嘛!”
“还可以了,慢慢吃,还是蛮好的。”徐方侧脸看了一眼齐天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饶有兴趣地笑着说:“来河海这一段时间,特别是在北京部里的那段时间,对这面条也慢慢地适应了,尤其是老嫂子亲自操作的手擀面,正像您评价的一样,的确是正宗,不但讲究,而且味道也好。”
徐方深有感触地点评着,不由望着众人幽默地说道:“这一个时期已经习惯了面条,而且口味也开始偏咸了,真担心有朝一日回老家,不习惯家里的饮食怎么办?这倒是个大问题了。”
徐方的诙谐引起了大家一阵轻微的笑声,也使得饭桌上的气氛重新松快了起来,吕山尊接过话来,也是幽默地说:“这好办,先把你的内当家请到河海来,先把她的饮食习惯改变过来,今后不管是继续在河海工作,还是回老家,关起门来过你们自己的日子,这难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所谓:‘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了。”
“老吕的这个办法好,不但中肯,而且实际,一则可以解决饮食和口味的问题,也顺便解决了两地分居的难题。”齐天翔温和地望着徐方,接着吕山尊的话题说着,在这样的场合,也只有他和吕山尊能与徐方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就接着对徐方说:“嫂子的调动问题到了哪一步了,这一个时期忙的晕头转向,这件事情还真是忽视了。”
徐方清楚齐天翔的好意,也知道他是在没话找话,午饭没有上酒,时间也相对缩短了很多,饭局接近尾声,找些话打时间,也是为了等待其他会议人员的时间。
可这个时候徐方也不准备涉及这个话题,一则比较敏感,二则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很多话也是不太好说,就侧脸望着齐天翔,略带敷衍地淡淡地说:“已经有些眉目了,这还不是咱们这边的问题,也还是老家哪边,她手头上的工作还得交接,也还得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再等等吧!不是很着急的。”
齐天翔听着徐方的回答,也知道他不是很愿意多说这件事情,而且对于妻子的调动,心里还是有些其他的想法,就微微地笑着对徐方点点头,然后才是望着冯俊才和庆丰收,调侃地说:“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咱们吃了老庆这么丰盛的午餐了,自然要听命于他了,这饭后有什么节目,不妨先说给我们听听,好让我们有一些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