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生着话,不由兴致很高地夸奖道:“经他这么一,连我都有些纳闷,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些的,从淮扬上海,到白山黑土,再到珠江之滨,最后落子在北京。这样的待客之道不但新奇,而且入胜,还真不是一般棋手能够想到的招式,还真是让他折服了。”
“接待这么大的领导,当然要用心用力,县城铺张不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迎接远客,姚部长鞍马劳顿的,总是要表示一下我的诚意的。当然还是姚部长经历丰富,不然也没有这样的出彩之笔。”齐天翔缓缓地解释着,尽量不表现兴奋的神情,事实上对于那场晚宴的效果,齐天翔也是很得意的,“姚部长平易近人,没有京官的傲慢,也懂得照顾人,与他共事很愉快,更觉得开心。”
“开心就好,只要觉得可以交流和沟通,就继续这样交往也好。”林东生顺着齐天翔的话语着,似乎是肯定齐天翔的感觉,接着:“这个老伙计还是有些想法的,而且有些想法也与我交换过意见,与我的想法相近,可以采纳并尊重。”
似乎是随口而,林东生没有再下去,而是转换了话题:“净水工作要抓紧一些,已经几天了,尽管没有影响到群众的生活,但还是不很方便,而且要从源头上解决污染问题,该深埋的深埋,该封存的封存,这样的问题做的越细越扎实,后患也会更,一劳永逸总比临时抱佛脚来的实在。”
林东生不往下,齐天翔也心知肚明,就顺着林东生的话意回应着:“昨天从河底市回来,开了一天的会,就是研究事故后续处理的事情,水利厅的费群同志,环保厅的刘福田同志,都提出了很详细的方案,很有操作性。下一步就是具体落实的问题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就可以解除应急供水了,生态恢复和环境修复还需要一些时间,过程可能也要复杂一些。”
“这样就好,抓紧时间把哪边的事情挽个疙瘩,就尽快回来吧!这边的事情也不少,可以让罗剑同志过去具体抓落实,你一个省长不能总盯着贵水县那事吧!”林东生口气变得犹豫,似乎有些艰难地着:“作为政府省长,你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不能仅仅局限在一个上,眼光可以再放的远一些,风物长宜放眼量嘛!”
林东生的话似乎是在劝解着齐天翔,更像是在劝解着自己,齐天翔当然明白这些,也明白这样的电话是早就应该来的,只是林东生没有想好怎么,有以什么方式来。
昨晚送走了姚秉新之后,齐天翔失眠了,尽管吃了张准备好的安眠药,也还是没有能够安静地入睡,翻来覆去想到的,也还是姚秉新所的话,以及可能有的阻力。这阻力来自方方面面,姚秉新承担着巨大的压力,林东生何尝不是这样,作为关注自己的领导们,不也在为他将要开始的行动或想法,捏着一把汗,只是都不好公开地阻止他就是了。
姚秉新可以明,但也是昨晚那样一个机会和环境,可林东生就不能太过袒露自己的心迹了,姚秉新毕竟离得有一些距离,林东生却不同,作为年长几岁的省委书记,任何不适宜的劝解或决定,都将产生巨大的影响,并将长期存在着。
齐天翔知道林东生的难言之隐,也不愿意看着书记为难,在林东生完之后,齐天翔沉吟了片刻,似乎在艰难地思考什么,随即才朗声对着手机:“这里的工作就请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也会抓紧时间挽疙瘩的。这些想法昨晚我已经与姚部长作了交流,也明确了想法,简单地就是两句话,‘上帝是归上帝,耶稣的归耶稣’,我们两人交流的很好,也很愉快。”
林东生听着齐天翔的声音和话语,仿佛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般,呵呵地笑着:“那就不多了,就按照你们商量好的思路办吧!有什么事情等你回来,咱们再细聊。”
挂断了林东生的电话,齐天翔也算是真正下定了决心,也明白应该怎么办了,尽管心有不甘,可却是很坦然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