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翔的动作没有躲过洪虎敏锐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呵呵笑着解释说:“说好了八点半,也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太早了,影响齐天翔早上宝贵的办公时间,可这样想着却管不住自己的腿,还是来早了。”
齐天翔微微笑着示意洪虎到沙发前就座,心里却对洪虎的举动很是受用,脸上舒缓的表情就表明了齐天翔的心迹,也为洪虎的良苦用心深为赞叹。
作为省纪委提议的碰头会,他早到一点也是常情,可内里却也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早到一点既是对齐天翔这位省长的尊重,也表明了洪虎的态度,尤其是在刚刚弥合了关系的敏感时期,任何的行为或语言都可能有着不一样的结果,也会有不同的效果。
而这些洪虎做的恰到好处,又不露痕迹,虽然仅仅只是五分钟,却蕴含着多重的意味在里边,以至于齐天翔的握手和谦让,都带着很浓重的感情,也有着不一样的感受。等到洪虎落座之后,才微笑着说:“什么宝贵时间啊!也不过是笨鸟先飞罢了,利用早上这一会时间,抓紧处理一些事情,仅此而已了!”
“谁家的笨鸟这么高才,不但飞的高,而且一飞就是冲天。”随着话音吕山尊和梁冰玉走了进来,而梁冰玉似乎并不想就此打住自己的话头,接着说道:“如果连齐省长也自称是笨鸟,那我们这些人还能算的上什么?难不成连个鸟也称不上吧!”
梁冰玉的调侃引发了办公室内几位善意的笑声,也是略显凝滞的气氛松快了一些,齐天翔赶忙站起身来,与吕山尊和梁冰玉分别握了手,自嘲地说:“梁大姐这么一说,我这倒不是自谦,倒成了夸耀了,后还真是得时时注意了,不然笨鸟都能登堂入室,咱们省的事情怎么能有个好的结果呢?”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不能曲解我的意思,否则攻击省长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齐天翔轻松巧妙的引申,瞬间就使得话题变得不那么轻松,梁冰玉赶忙接过话来,声明着自己的观点,也掩饰着自己略显尴尬的神情,“我的意思很明确,大鹏就是大鹏,鸿鹄就是鸿鹄,虽然按照混沌理论都可以称之为鸟,可却不能相提并论,更不能换位,否则不是天下大乱,就是打乱天下。”
“还是我们的女市长思维敏捷,反应迅速,几句话不但观点明确,高度也出来了。”刚刚进门的罗剑笑着接过梁冰玉的话,赞许地感叹道:“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梁市长不愧是女中豪杰啊!”
梁冰玉没有想到罗剑会接自己的话,就转过身来微微笑着回应说:“罗省长的夸奖我可是实在不敢当,什么豪杰啊的,难不成我们都成了啸聚山林的绿林好汉了吗?”
梁冰玉的话又引发了一阵轻笑,齐天翔又与罗剑握了手,示意大家都到沙发前落座,然后笑着吩咐小张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