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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齐天翔所预料的,一个多小时之后,林东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请他过去。
进到林东生的房间,看到他正在沙发前,手扶着沙发靠背,坐着简单的腰肢运动,看着齐天翔随着秘书小李走进来,就指着一旁的沙发说道:“你先坐一会,我这马上就好了。”
齐天翔点点头应对着,没有敢打扰林东生的恢复和康复操,知道这是他每日几次必修的功课,就缓缓地坐进沙发,看着小李麻利地端来茶水,然后转身退出房间。齐天翔收回了目光,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慢慢地吸着等候着林东生。
“这两天的感受不简单吧!”林东生忙完了自己的事情,缓慢地走了过来,摆摆手谢绝了齐天翔递来的烟盒,慢慢地坐进沙发,微微笑着看着齐天翔说:“夜以继日,值守现场,甚至亲自不惧危险深入井下,国务委员同志对你评价很高啊!说你表面上看似文弱,却有着非凡的意志和行动能力,而且很有亲和力和控制能力,很是不错。”
林东生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水,接着说:“这位国务委员素来以严厉和苛责著称,这么不吝言辞地夸奖一个省长,还是不多见的。”
“也是来的时候对了,放在昨天过来您看看,还有时间去访贫问苦,体恤民情?怕是您说的苛责和严厉了,恐怕还会着急上火呢!”齐天翔轻轻地笑着,认真地对林东生说着:“这个时候,这个结果,不但对我印象不错,对朱守明和谢天晴,以及救援队,不都是大加赞赏,温言相向吗?”
“是啊!你说的一点不错,结果出乎意料,自然喜出望外了,人人都是如此啊!”看着齐天翔抽完了一支烟,又点上了一直,林东生终于忍不住诱惑,伸手向齐天翔示意给他一支烟,并让齐天翔给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感慨地说:“难道你不是长松了一口气吗?三百一十二人被困,两天的时间救援结束,只付出了七人死亡,三十二人受伤的代价,这样的结果,这样的组织和指挥,这样的速度,怕是在全国同类事故中,也是不多见的,兴奋和欣慰都是在所难免的,起码我就很欣慰。”
齐天翔望着林东生不动声色的脸,迅速揣测着他真实的心情,谨慎地笑着说:“我当然高兴了,自从确定矿车被压埋在主巷道内,我的心就沉到了冰点,毕竟是活人被活活压埋在山石之中,生还的希望微乎其微。那个时候我就一个想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付出多少努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只是救出一个人,也是值得的。不怕您笑话,那一刻我的情绪和心情都坏透了,真想冲谁发发火,骂上几句娘。”
“你说的是实话,这点我完全相信,而且相信即使你没有骂娘,眼神和脸色都比骂娘还难看。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身上背负着责任?就你一个人着急上火呢?老童不是也坐在火炉上面吗?还有我们的国务委员,都被这件事牵着心,即使没人会追责到他们身上,难听话和冷脸子也让他们颜面上下不来啊!”林东生严肃认真地说着,随即呵呵笑着,戏谑地望着齐天翔说:“难怪今天我注意观察了咱们的小梁书记,一向自视甚高的他看你的眼神就有些警惧,直觉告诉我,他有些怕你。”
齐天翔知道林东生话里的含义,可还是硒笑着说:“怕我?没那么简单吧!怕是心里有鬼,自己不自然吧!过来之后我就没有给他好脸色,也就是昨天有了初步结果之后,我才在您的提示下,给了他一些笑脸。估计到现在为止,他心里还是在忐忑不安地想着,我会怎么追究他隐瞒不报的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