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最后两台手术结束之后,齐天翔和童安山才满意地离开手术室,一起到病房,看望住在这里的伤员和正在恢复的矿工师傅们。相对于昨天下午升井的被困人员,早上刚转运过来的矿工,精神和气色都很差,很多人都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对于慰问和看望,大多都处在惊魂未定的麻木状态。
挨着房间看了一遍之后,童安山和齐天翔才略显放心地走出病房楼,齐天翔又刻意对院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似乎这样才算尽到自己的职责和心意。
回到宾馆,齐天翔和童安山,以及陪同的市县领导,分别回到各自的房间洗漱,稍事休息之后,到餐厅吃了早餐,然后根据安排,驱车向华沂机场驶去。
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齐天翔他们的车队赶到华沂机场的同时,林东生的车队也到达了机场,在贵宾厅门口两个车队会合在了一起,既显得巧合,又免去了谁等谁的尴尬。
似乎是无意,其实是特意的安排,是两个车队相互联络配合的结果就是要造成两个车队相遇的机缘和巧合来。
童安山下了中巴车,看着疾驶而至的林东生乘坐的中巴车,站住了脚步,而林东生等车一停稳,就第一时间走下了中巴车,笑呵呵老远就向童安山伸出手来,连声说道:“紧赶慢赶,还是落在了你老伙计的后面,这可真是不应该啊!”
“你慢些走,就你那老腰,再闪那么一下,我可是吃罪不起。”童安山迎着林东生的来路,先前紧走了几步,拉着林东生的手,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不紧不慢地说:“还累得你老林驱车跑几百公里,这才让我心神不安呐!”
“早就应该来看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心神难安啊!”林东生依然笑着与童安山寒暄着,“正像你说的,这老腰太不争气了,这几天正在跟我闹别扭呢!唉,力不从心了。”
童安山斜睨了林东生一眼,不无揶揄地讽刺着说:“你这上山能打虎,下海能摸鱼的身体,会自甘不行,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那点心思啊!”
两位老伙计唇枪舌剑地寒暄着,手拉着手并肩走进贵宾厅,林东生扶着童安山慢慢坐在沙发里,然后自己艰难地坐了下来,对跟着进来的齐天翔等人摆摆手,口气和缓但严肃地说:“都随意坐吧,趁这个空档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养神蓄锐好迎接下来的繁重工作。”
林东生说着话望着齐天翔,指指身边的沙发说:“天翔,你坐这里,来给我这个老伙计亲近亲近。”
看到齐天翔缓慢坐下,就转向童安山歉意地笑着说:“我这腰椎近来问题不少,不服老不行了,还就是你刚才说到的,我就是想扶持年轻干部,就是要让他们多多锻炼,趁我还能动弹的时候,指点和扶持一把,免得到时候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