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下发之后,齐天翔密切关注着反映,也知道会有一些难题出现,这么大范围的调整,没有反映才是不正常的,也使得齐天翔的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对这次的办公会非常的期待,也非常的重视。
有意的迟到,进门之后特意的客套,其实都是必要的准备和铺垫,这些齐天翔很清楚,真正的严峻时刻还在后面,在周通将分工名单念完之后。
也许是知道齐天翔的心思,也许是刻意的配合,周通的名单念得很慢,也很仔细,期间还辅助了一些必要的解释和说明,足足念了二十几分钟。刚开始所有与会人员,还都与齐天翔一样,认真地倾听,并煞有介事地作着记录,后来索性放弃了记录,目光纷纷抬起来,集中在了会议桌另一端的周通身上,等待着他的结束。
“谢谢周通同志的宣读和说明,看上去不长的名单,念起来也轻松简单,可私下了繁重的工作,以及精心的研究,付出了多少心血,也只有他自己说得清楚。”齐天翔看到周通念完了名单,感慨地赞赏着,等到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自己之后,才由衷地继续说道:“也多亏了周通同志熟知省政府的工作流程,各种关系和业务交集虽然纷繁复杂,可就像一张网络般,都在他的脑子里,没有他这个省政府大总管的辛勤劳作,短时间我还真是理不出个头绪来。”
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齐天翔微微笑着说:“省府分工名单已经出来几天了,我也听到不少的议论,也等着有同志与我私下交换意见,可是没有。也许是大家的觉悟,也许是没有合适的时间,也许是还有些难言之隐,总之各种因素都有。”
“这些日子千头万绪的,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可再忙也不至于没有见面交流的时间。”齐天翔语调慢慢凝重起来,缓缓地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节过后就开始忙起来了,各项工作就已经按部就班地实施了,可以说是时间这根小鞭子,时时在抽打着我们的屁股,马上就到了季度末了,半年盘点还有多远?因此,时间不等人,更不能等待我们慢慢地进行分工调整。”
“刚才周通同志已经将拟定的分工名单念了一遍,其实用不着年,大家也都耳熟能详了,至因为要念一遍,而且还要进行必要的说明,就是想把问题摆到桌面上,把矛盾和纠葛化解到当面,解决了这些当务之急的问题,下面就可以全身心地进入正式的工作状态了。”齐天翔慢慢地说着,不急不慌地望着各位副省长,徐徐地接着说:“周通同志已经作了必要的说明,我就不再重复了,目的和意义也用不着细说了。只是想说明一点,去年能亮省长离任上调北京之后,今年初英明同志和历山同志到了省人大和省政协,张钧同志留在了省政府,成为新一届政府的特别咨政。九位省长副省长中一次就调整了四位同志,几乎达到了一半,这在河海省政府的历史上,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可见中央和省委对河海省经济工作的重视,这是动力,同时也是压力。刘小平同志从国家发改委,徐方同志从西川省,我从河州市调任过来,我们三人可以说是老兵新岗位,需要适应和调整。”
齐天翔环视着会议室里的众人,缓缓地说:“原有省政府班子成员中,只有罗剑同志,萍芳大姐,萧山同志,王向东同志,张万福同志,还有咱们的老领导雷秋实同志,面对着新老交替的现实情况,原有的省长分管领域和部门,出现了不少的空白地带,时间尽管不长,可不进行适当的调整,势必会带来一定的混乱。这是调整分工的初衷,也是基本思路,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齐省长开诚布公地这么说,说明了他心中没有藏着掖着什么东西。”张钧作为老同志,很快就从齐天翔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在齐天翔说完,会议室里片刻出现沉默的时候,似乎不经意地缓缓说道:“在其位谋其政,不在其位当然要让贤了,省委安排我留任省政府作为特别咨政,我很满足,也对分工安排没有什么异议,都是在为党为人民工作,能多做一些就多做一些,这没有什么好说的。”
“张钧同志说得很实在,也很有道理,也许只有到了我们这个年龄,这个时间,才会有这样的感触。”雷秋实与张钧对望了一眼,呵呵笑着说:“能有事情做,本身就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责任,努力做好就是了,还真没有什么好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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