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翔认真倾听着闫博年的话,内心翻江倒海地难以平静,脸上的神色也渐渐变得凝重,甚至有些伤感,闫博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在促使他思考,这也是他很久以来都没有经历过的。[燃^文^书库][]
也许是看到齐天翔神色的变化,闫勇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客厅端来了茶具,边走边说:“咱们还是少喝点酒,多喝点茶吧!这样老妈也安心,大家也能舒服一点。”
闫博年似乎很满意闫勇的举动,目光变得慈祥和温煦,望着闫勇说:“看天翔的意思吧!今天放松一点,想喝你们哥俩就再喝一点。”
闫勇和闫博年父子俩的对话,似乎打破了齐天翔的沉思,缓过神来才发觉一瓶酒已经喝完了,看着闫勇笑着商量道:“给爸冲杯淡点的红茶吧!太浓的茶喝了影响爸晚上休息,咱俩不行再开一瓶,我还想多请教爸一些问题呢,不行你再陪我喝点?”
“这有什么难的,舍命陪君子,只要你愿意喝,我随着奉陪。”闫勇说着话,先给闫博年沏了一杯红茶,然后回身走到酒柜前取了一瓶酒过来,打开来给齐天翔的杯子斟满,自己面前的杯子也倒满了酒,端起来与齐天翔轻轻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才不怀好意地眯着眼调笑着说:“只要小妹晚上回家不收拾你,我无所谓。”
“喝多了数落也就更无所谓了,另外酒喝多了注意力也就都在酒上了,这受伤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齐天翔呵呵笑着,望着闫勇说:“两害相较取其轻,只要她不担心,其他都好说。”
“这也算是一种智慧了。”闫博年悠然地喝了一口红茶,缓缓地说:“置身事外看事情容易,所谓旁观者清嘛!可设身处地要想保持清醒,区别利害,就要有取舍的智慧了。趋利避害,只是说出来好听的命题,做到何其难啊!唯一的办法就是避利远害,无欲则刚,只要自己知道目的,就坚定地走下去就是了。”
看着齐天翔专注望着自己的神情,闫博年拿起手边的烟盒,抽出一支递给齐天翔,然后让他给点上,缓缓地抽了一口说:“就说这烟卷,它的利害在哪里,既想让人们离不了,又想保持稳定,这可能吗?置于人们够不着的地方,价值如何体现?没有了价值,存在的意义何在?解决这些矛盾的唯一办法,就在找到自己准确的位置,烟卷的最佳位置在哪里?当然是烟厂,是企业眼中的实际价值,而不是消费者眼中的日用品,这就使所有的难题迎刃而解了。”
“你的价值在哪里?哪里又是最能体现价值的地方?不用想,当然在省府了,在哪里你才有意义,才能发挥能量和作用。”闫博年意犹未尽地说:“就像小勇,为躲避是非,跑到了省警官学院,可在哪里不但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想发挥能力也难,因为说到底你是业务干部出身,干刑警搞治安是本行,也得心应手。结果别人认为你躲清闲,你感叹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大哥这也是无奈,主要还是想回避亲情关系,还是为我好!”齐天翔渐渐觉得闫博年开始切入正题了,就接过闫博年的话,为闫勇解围着,“其实警官学院能做的事情本就不多,政委更是只能关注一些思想政治工作方面的事情,难免憋闷。”
“那是他自找的,教学不是他的专长,思想政治工作抓少了用处不大,抓多了有揽权的嫌疑,何况警察本就是一支纪律部队,你想他能有事做吗?又能发挥什么作用?”闫博年认真地看着齐天翔,转过脸对闫勇说:“就像刚才天翔说的,你什么也不用想,还回你那省厅,主抓你的业务,利用你还能干几年的年龄,实实在在地干点事,当厅长也好,为天翔在全省社会治安方面分忧,这不是挺好么?作几年,不说副省长了,省长助理总是可以做得来的吧!职务不是重要的,关键你心平气和,人尽其才了。瞻前顾后,左顾右盼,时间都被无益的消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