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翔说着,含笑望着吕山尊,夸奖着说:“想不到咱们的吕山尊同志,这一段时间的境界精进的如此神速,不但体会的深,而且也顿悟了许多,真是让人不敢小觑了。”
“班门弄斧,方家面前怎么有我卖弄的地方,我也就是给你天翔同志介绍一下菜品的细节,更多的感悟还是请你自己品来,才真切。”吕山尊似笑非笑地望着齐天翔,慢慢地说着:“其实这些东西也不是我的所创,而是平时一个人来这里小酌的时候,听人家柳老板说道的,我这也是现学现卖,怕是说的不够清楚,引得书记你的笑话了。”
“这才是实话,我就想咱们吕市长日理万机,还有闲心琢磨这些虚无的东西,也还真是精力充沛了。”齐天翔端起酒杯与吕山尊碰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说:“现在咱们置身事中,做好自己的事情尚且精力不足,虚无和出世的东西还是少想一些,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
“这也是我想说的事情,请你过来也就是简单的放松一下,换换脑子而已,真正顺着这个境界走下去,还真是没有这个福分,更别说研究了。”吕山尊深深地望了齐天翔一眼,知道他要切入主题了,就缓缓地说:“能说的和能做的,毕竟不是一回事,也不能相提并论,再好的结果也得落地生根才行。”
齐天翔很为吕山尊的敏锐高兴,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能做什么,似乎不用想就能够知道,但我们能阻止什么,却需要我们拿出一些勇气和智慧来。今天你也看出了我心中的不满,其实我们两人的感觉是一致的,那就是忧虑和不安,以及深深的担忧。这点我如此,你不是也是一样吗?”。
“谁说不是啊!几千亩土地说征就征,干什么全凭领导拍脑门,说做会展中心就是会展中心,谁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一把手的权力太过庞大了,能够左右得了所有的事情,而又没有任何的制约和问责机制,一切都以发展地方经济的名义,而一切都那么冠冕堂皇,可真正的动机呢?”吕山尊忧愤的神情显示着他心中的想法,深深地看着齐天翔说:“我也看出了你的担心,这么大的项目,这么快的落地,这么大的单方投资,实在是令人担心啊!”
“是令你担心吧!”齐天翔不无意味地深深看着吕山尊,缓缓地说:“那么大一个集团,选择来河州投资,牵线的和运作的都捂的那么严,似乎不仅仅是想要给咱们个惊喜,而是有着很深的意味在里面,只是遇到一个好大喜功,而又急于幸进和交结权贵的王世敏,不然咱们就等着竣工剪彩吧!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也是我的担心,你想到的是暗箱操作,或者还有利益交换,其实我明白,你主要还是担心事件的真实性。”吕山尊认真地看着齐天翔说:“还是要认真落实一下,这事我来安排吧!先通过关系调查一下世嘉集团的情况,特别是这个会展发展部的底细,然后再梳理其间的纠葛和关系链条。
“这自然是你来安排的事情,你以为我会去做这些事情吗?”。齐天翔意味深长地笑了,看向吕山尊的眼神慢慢在变化着,终于严肃地说:“先展开外围调查,也就是正常的经济活动调查,这很正常,没有必要大张旗鼓,也没有什么可以遮遮掩掩的,只是人员和保密工作做好就是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启动司法调查,或者纪检机构介入,我估计你要有这样的思想准备,中间肯定会有一些事情,具体大小现在还不敢说,但蹊跷太多就值得警惕了。”
吕山尊知道齐天翔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什么,那就是从头到尾会是一场骗局,而且是内外勾结的骗局。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紧,但还是呵呵笑着端起酒杯,与齐天翔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