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狼啊羊的?”小贝迷惑地问着,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轻轻哼着‘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不解地问:“有什么区别吗?”
“月朗星稀的夜空映照着一望无垠的旷野,寂静而空旷的山野中,一只雄壮体键的狼默默地行进着,敏锐深邃的目光警觉地四周巡视着,不时回眸的目光却透着温柔和恬静。那目光所及是一只通体雪白美丽的小羊,正紧紧地跟随着狼的脚步,安详的神态,甜蜜而满足的神情,构成一幅色彩简约却温情的图画,在这辽阔的原野中迷茫。。。。。。。”齐天翔看着小贝,故作深沉地饮诵着:“或者,春日午后的阳光柔软而和暖,像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地爱抚着静静伫立的小树,还有那默默流淌的小河,还有那河边相依相偎的一只狼和一只羊,狼的目光长长地停留在小羊的脸上,温柔中透着无限的爱意,而小羊在狼的怀抱中幸福的闭着眼睛,享受着狼目光中的爱意,轻轻的呢喃中也是幸福中的快乐,任由时光静静地流逝。。。。。。。”看着小贝近乎痴迷的眼神,齐天翔接着说:“是不是应该这样开始?这不是小说中的场景,也不是神话故事的再现,而是臆测中可能出现的最美妙、最值得羡慕和记忆的画面。再往下还真的不知该怎样发展,这超越物种分类(我们人类叫阶级)的爱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定格在这美好、温馨的时刻。下来可能就是---狼在紧张的环视之后,终于将小羊带进了它隐藏在山脊之下的洞窟,殷勤地将小羊扶在厚厚的干草铺就的座椅上,忙不迭地端上精心准备很久的由野兔、狐狸组成的丰盛的晚餐,并殷勤地递给走了很久已显疲惫的小羊。小羊在狼温情目光的关注中,接过递来的野兔略带羞涩地大口啃咬着。。。。。。。”齐天翔接着复述,“或者,阳光的温情渐渐消散,小羊从狼温暖的怀抱中依依不舍地挣脱出来,慢慢地走到不远处的草地上,精心地挑选着鲜嫩的青草,小心地拿到狼的面前,充满柔情地递了过去,狼接过那还隐隐散发着小羊体香的青草,放入口中香甜地咀嚼着。。。。。。”,齐天翔正色道:“那么下来呢?结果又会是什么?不荒唐吗?羊爱上狼,也许是狼的野性和神武让它着迷,也许是狼的花言巧语让它心醉,但狼孤独的生存方式它能承受吗?狼吃肉的本性它能满足吗?狼与狼或其他同类血淋淋的竞争及搏斗它能适应吗?愿意为爱改变自己的小羊可以放弃固有的生存环境,诀别爱恋它的父母甚至同类,甘心情愿地随同狼去流浪,但它又怎么适应狼的生活,以及做为贤妻良母又怎么为心爱的夫君准备丰盛的晚餐,而结局只能是---牺牲了生存环境和爱的同类的小羊,最终也只能悲壮地为爱牺牲自己了----成为夫君一顿丰盛的晚餐。自然界的法则残酷又无情,恰似我们人类的阶级,好奇可以是一种无知的冲动,但冲动后的实践却要付出惨痛的甚至生命的代价,而这也是无规律、无经验可资借鉴的。狼爱上羊是虚伪,羊爱上狼是无知,而其造成的悲剧或闹剧羊或狼都无法真正承担。当一只羊爱上狼,也许并不可怕,惨痛的教训可以成为血淋淋的教材警戒后来者,起码可以真正让所有的羊提高警惕,但当所有的羊都爱上了狼,这就将成为一场灾难,对羊如此,对其他物种也如此。羊爱上狼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当自然界普遍宣扬或弥漫着这种广爱思潮,或者有意诱导这种跨越物种的广爱时,悲哀的就不仅仅是羊或狼了。当狼爱上羊,无论是对狼,还是对羊,都是一场悲剧的开始。这里没有浪漫,没有温情,更没有缠绵的爱情,有的只是血腥和暴力,是死亡和蚕食。狼爱上羊,对羊是灭顶之灾。无论是再温顺、美丽的羊,也不管是强壮、刚强的羊,结局除了死亡,还是死亡。而对于狼,同样也是残酷的里程,要面对狼群的抛弃,要忍受孤独的折磨,当然还要面对羊群的考验。一只孤独的狼离开了狼群,离开了它生存、成长的环境,久久地游离在羊群的周围,为了接近羊群,为了亲近它爱上的羊,它要披上准备好的羊皮,这就导致了一只或数只无辜羊的死亡,掩饰它残忍的本性,尤其是遮掩它爆烈的而丑恶的嘴脸,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讨好或接近它心目中爱着的小羊,可以更加乖巧地衔来美丽的花和草,可以围绕着心爱的小羊欢快的奔跑、跳跃。但其狼的本性是永远不可改变的,再为了爱而牺牲,它吃肉的天性也不会改变,伪装或忍耐的结果是它会更饥饿,会更凶残地对待羊群中的其他成员。因为狼的存在,羊群会产生莫名的不安,数量会减少,这当然会引起牧人的警觉,结果自然是或者狼被猎杀,或者远远地逃离。而那只或数只它爱的小羊,或者早已裹了它肚腹,或者即将裹了它的肚腹。还会有其他的结局吗?还会由于狼爱上羊而衍生一钱美好的故事吗?或者会产生例外?两只蝴蝶可以结伴起舞、翩翩飞翔;老鼠也可以不偷油而爱上大米;《灰姑娘》、《红舞鞋》只是童话里的故事,是善良的美好;丑小鸭能成为天鹅是因为它原本就是天鹅,野鸭子再漂亮也永远不会变成天鹅。相信丑小鸭可以变成天鹅是善良的祝福,相信狼会爱上羊并由此改变天性是天真,而宣扬狼爱上羊却是无知,甚而是有意的误导和谋杀。杂交的水稻可以成为物质的食粮,但杂交的爱情还是不信的好。”
齐天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自己也觉得累的不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点上一支烟吸着,温和地看着小贝,“或者,咱们说点现实的,当老板变成老公,当那一刻以法律的形式予以确定,当诱惑或追求等等的过程尘埃落定,下来的会是什么?乌鸡变凤凰,不管以前是什么,也不管以前不是什么,夫荣妻贵的现实自不必说,原始股上市流通的升值,明码价签的附着,不可等日而喻。积极的意义看得见、模的着,无形的似乎还有许多,目光中的羡慕、妒忌,抑或不屑,真实与虚伪,真诚与客套,等着的时刻也已恍然。只是,少了以往的浪漫,没有了做梦的甜蜜,成就业已虚无到无形,呵护与娇宠只在日子的延续中,自由自如也已淡淡消逝。金丝雀也好,掌中宝也罢,浮华归于现实,已身入樊笼,心入小港。但老板还是老板,老公也就是老公,只是老板不再是自己的老板,心也不是改变了的无影。
再说说当老公变成老板,这一刻的改变也许一瞬,也许很久,但一旦如此,下来会是什么?家忽然大了,大了除了环境的变化,还有少了人的空落显出的大。老公忙了许多,忙得没有时间休息,没有时间说话,连那个也忙的没有了兴致。柴米油盐没有了忧虑,家用不用时时算计,唠叨也没有了目标,也觉没有了说话的话题和感觉。老公只是自己的,好像远了很多,老板却实实在在就在身边,有时的出声大气时时都像老板,家的温馨淡淡漂渺。有时候感觉就像放风筝,明明线还在手中,可远远的似乎没有了感应,也只有远远的看着飞翔。老板还是老板,但老公似乎也不是那个老公。”
小贝瞪大了眼睛,惊异地望着齐天翔,除了钦佩,就是不解,“教授姑父,这些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怎么就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呢?”
“今天不是有时间吗?闲聊就想起了这些。”齐天翔笑着说:“还想听吗?”
“太想了。”小贝欢快地大声说:“下来说什么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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