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这次见了,了了心结,日后少见为妙。公孙梦未起身去拿了药酒,坐在床边,“听说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花千凝趴在那一动不动,公孙梦未等了片刻,没了耐心,俯身就去抱花千凝,意外的,人很顺从。即使低埋着头,公孙梦未也知道,那双眼眸定是哭红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眼泪不是为她而流。
公孙梦未给花千凝擦伤的手心轻柔抹上药酒,“疼就说。”花千凝只是咬着唇不出声,公孙梦未故意加大力度,花千凝眉头紧皱还是不吭声。这也在公孙梦未的意料之中,若是花千凝真的软弱无能对她千依百顺,公孙梦未早就对她没了兴趣。正因为难以驯服,所以更想得到,最初公孙梦未还不确定那份莫名的情愫是喜欢时,她就无数次想逗弄花千凝,想看见她因为自己而有情绪波动。若有可能,这一生,她只准花千凝为她情动。
“除了手心,还有哪里伤到了?”公孙梦未抬眼看花千凝,“再不说话,我就自己动手扒了你的衣衫亲自检查。”
花千凝摇摇头,低下头,低声抽噎说:“没有了。”公孙梦未见她不配合,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撩起衣衫下摆,膝盖部分已是殷红色,“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难过的,你想见她,她回来了,你却又不肯见。”公孙梦未边上药,便垂眸轻声说:“我告诉你,既然你现在不见,日后也就少见,我不喜欢看见你们在一处,过了今日,你们见一次我罚一次。”
花千凝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她不会再见如意了,见她一次,心便会疼一次。公孙梦未上完药,让花千凝躺下歇息,“我晚点过来,你乖乖不要乱跑。”公孙梦未起身要去正堂,想起来什么似地,再次确认地问道:“小东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是想见如意?若是想见,现在便去,若是不想,日后我希望你们尽量不要见。”
花千凝只是翻过身,背对着公孙梦未,用行动表达,她不想见。公孙梦未翘起唇角,甚好,不见最好,她也不愿因为花千凝和如意闹别扭,显得她很小气。事实上,公孙梦未确实很小气。
临近子时,公孙梦未的后背疼得厉害坐立不稳,她这才躺下歇息,揽着温软的身体,脸颊贴近花千凝的脖颈处轻轻揉蹭,幽幽的淡香扑入鼻翼,公孙梦未心底有说不出的悸动,连身体似乎都没那么疼了。公孙梦未渴望与花千凝亲近,身心没有任何缝隙的亲近,但花千凝现在不愿,她知道,所以,但凡能忍住,又或是花千凝不故意惹怒她,公孙梦未也不愿意强迫花千凝。毕竟,这种事,事关一辈子,她不想给花千凝留下阴影。这美好的念头不过片刻,许是今日见了如意,心情颇为复杂,花千凝再次梦见了如意,梦境有了鲜明的变化,一向温柔体贴的如意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梦未鞭打,却不肯救她,花千凝呓语着如意如意,很是压抑。
公孙梦未听得真真切切,本就后背发疼心烦的公孙梦未翻身压住花千凝,她再心疼有何用,这人心里只念着如意。公孙梦未埋在花千凝的脖颈间啃咬,力度有点重,花千凝也就从梦中惊醒过来,片刻的恍惚才明白过来,她猛地要去推公孙梦未。公孙梦未似是早就料到了,钳制住花千凝的双手向上推,呵着气冷笑说:“你最好别挣扎!”公孙梦未知道自己的脾气,在她气头上,最好不要顶撞她,对方越是不顺从,她越是想让对方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