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只有宁惜醉本人最清楚
战廷离开后宁惜醉并沒能安心休息才刚用些饭菜门板就传來一阵巨响
“不弃这是客栈踹坏东西是要赔钱的”
“踹坏你不需要赔偿”
苏不弃冷着脸踏入房中抱肩静立把宁惜醉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而后才关上门面无表情坐下:“你受伤也就罢了怎么连祭都跟着倒霉”
“啊一时大意不小心跟她走散了”宁惜醉扯了扯半干的发丝托着腮一脸慵懒“那傻瓜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挨了三天饿要不是我跟踪胭胡刺客还找不到她只可惜去晚一步还是让她受了伤”
凭祭的功夫寻常人很难伤到他苏不弃也大致猜得到其中发生过什么眼角余光扫过椅子上宁惜醉换下的血衣时微微皱眉
如果让封无疆知道宁惜醉被人所伤胭胡那些不停捣乱的遗族怕是要被斩草除根了依着宁惜醉的性子定然不愿再看见血染江山所以才会屡次隐瞒遇袭的时吧不过这次祭也意外遭受牵连不知道宁惜醉是不是一如既往慈悲为怀仍然留生路给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刚才我去看过祭睡着还在哭”沉默半晌苏不弃忽地换了话題“还是逼她想起來了么”
白皙面庞上挂着的笑意稍减依稀有几分黯然:“嗯也算是巧合我并不想让她在那种情况下想起來这种事怎么说呢……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刻意让她看见、想起时她逃开了不想让她陷入混乱时她偏偏记起说句老实话如果祭因为这件事再回到从前那般模样这辈子大概终于有一件能够让我后悔的事了”
脑海中浮现昏睡的祭苍白脸色苏不弃默然纤长手指反复擦拭粗陶茶杯宁惜醉亦是一声不吭安静坐着直到日上三竿窗外街道喧哗渐起
“这么多年过去为什么现在才想让她记起她是我唯一的徒弟如果只是觉得无聊才拿她取乐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苏不弃极少摆出疏离态度对待宁惜醉如此这般是在说明他很重视这件事从接手照顾祭开始那孩子就是他最重要的责任
耸耸肩摆出无奈神情宁惜醉倒了杯茶递到唇边凝视着沉底的茶叶目不转睛唇角微扬:“要是无聊的话我宁愿去戏弄义父当年的事很大一部分责任在我沒有人比我更希望祭能摆脱那场梦魇当个正常人哪怕是刻意忘记也沒关系只要她活得开心可是你沒发现吗不弃最近几个月祭失神的时候越來越多偶尔会流露出和那时一样的眼神表情我总觉着如果我们放任不管很可能有一天祭会自己想起那些事与其等她想起噩梦疯掉我宁愿把噩梦重新拼凑好送到她面前也许会伤害到她但至少那时我在她身边可以给她坚强起來的力量”
闭上眼深深嗅着浓茶微香白皙手指穿过浅金色发丝被手掌撑起的额角边碧色眼眸慢慢睁开柔情流转
“祭是你唯一的徒弟你在乎她理所当然而我同样会不惜一切保护她毕竟她是我唯一想要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