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虽然安稳无恙,可是前朝却被安宁伯的那道请罪折子折腾了个天翻地覆。
宫祁麟眯着眼,倚在龙椅上看着底下吵成一片的朝臣。
其实单单就请罪折子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可偏偏这件事情好死不死的却和辽王扯上了关系。
之前那本涉及到辽王私密的册子被搜出来之后,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可大半心里有数的人虽然忐忑,却也并不敢真的将这件事情挑到明处。
甚至,连提也是极其避讳的。
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引火烧身。不少人更是在心底暗暗期待,只盼着皇帝能够法不责众,念在眼前北境战事正酣,既往不咎才好。
可是现在皇帝是一个字儿没提的东西,却让安宁伯掀了锅盖,一想到即将或许会来临的血雨腥风,不少涉及到这件事情里的世家,真心是恨不得掐死了此时正跪在殿中的安宁伯才能解恨。
所以一时间是轻判还是重罚,在朝堂之上是炒成了一锅粥。
“朕是真的很好奇,若是真的朕真的依了你们的提议,严惩安宁伯,那剩下那名单上的人,该如何呢?!”宫祈麟扫了一眼一旁的更漏,大约也是被底下吵闹不休却仍旧得不出任何结果的折腾闹烦了,他终于慢悠悠的轻咳一声,十分不耐烦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