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买画画用的东西,中午才回来。东西拿进去,林小媚就进来了。
“哥,买了这么多?”
“这都是需要的,茶楼怎么样?”
“还行,反正是我们自己的,进来一个赚一个。”
“赚不赚钱的都行,就是有一个营生干着,这也是一种生活,没有焦虑,只有平静。”
“嗯,哥,那你忙着吧,我过去了。”
林小媚扭着屁股跑了。
那天,我心情好,北方的六月正是人最舒服的季节。
那天我下了第一笔,手都在发抖着,如果真的不行了,那么我还要画下去吗?画下那可笑的画来,那简直就是太可笑了,我能承受住吗?我想,能,其实,生活总是在和你开玩笑,不停的,不断的,你就要笑着面对,如果哭着面对,那么它就会抛弃你了。
我画着,那是海,海在我的脑海中太强烈了。
我画完了,画了三个多小时,画完了,我就乐了,我真的就失去了那些东西,看着这画就像三岁孩子画的,我没有撕掉,没有发脾气,反而认真的把章印上,把款题上,然后挂到了墙上,我看林小媚,在那边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过去了,喝茶,林小媚说。
“哥,画完了?”
“嗯。”
“一定不错。”
“那是,我是大家画。”
林小媚乐,其实,我快乐就行,至于生活会给你什么,你努力了就完事了。
晚上,我们回家,林小媚看那画,半天,突然就想笑,没敢笑,看着我。
我笑了。
林小媚才大笑起来。
“这画,那我也能画。”
林小媚就开始画,半个小时就完事了,挂上,看着比我画得好。
“比大家画厉害,你是最大的画家。”
我们两个都大笑起来,心里有着一种酸楚,可是已经是很无奈了,生活让你失去了什么,最后还会再给你什么。
那天,半夜,我听到了剑鸣,我一下明白了,这把剑为什么叫鸣剑了,可以自鸣。
早晨起来,林小媚说。
“哥,我昨天夜里听到一种声音,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我把剑摘下来,看了半天说。
“就是它。”
“真的?”
林小媚拿过去看了半天说。
“那真是神奇了,鸣剑,自鸣,那应该是一把好剑吧!”
“也许是想它的主人了。”
剑挂上,林小媚去茶楼,我画画,中午过去一起吃饭,然后下午回来一觉,我最终还是请了人。
请了人后,每天晚上,我就和林小媚坐在船上,弄四盘小菜,喝着红酒,任船在环城河上漂着,那是最舒服的时候。
到七月份,我画了二十多张画了,一点没见好,还是那老样子,看着我觉得都有点可乐,但是我还是画着,不管怎么样,我要让自己能专一的做一件事,不能分心。
林小媚没事的时候也跟着我画,我指点她,竟然画得相当的不错了,没有想到,这丫头竟然有这方面的天赋。
林小媚竟然对画画有了兴趣。
七月底,赵子宣和植蓝带着孩子来了。
他们看到画,赵子宣愣住了。
“你带学生呢?”
“噢。”
我没敢说是我画的。
“这几张还不错,这个学生有天赋,将来能大成,这个可不怎么样,怎么画都那样子。”
一个是说林小媚,一个是说我,我笑着摇了一下头,看来晚是真的完蛋了,一切都随着林小媚的消失而消失了。
林小媚看着我的脸,知道她紧张,怕我生气。
“大哥,跟你说实话,我说过,我画不了了,墙上画的,林小媚和我画的。”
赵子宣愣了半天说。
“军营,你也学会开玩笑了。”
我没有再解释,晚上,我们上船,菜摆上,在船上喝酒,林小媚在天黑后,撑上灯,给喝了一个小曲。
“哟,这丫头,江南小曲唱得地道。”
“那是,姑娘本是苏州人,当然就会唱了?”
我笑了一下,植蓝说。
“军营,这段日子看你情况不错,我和子宣也想到这边来,那边的生意都交给亮子。”
“这样,这边你们打算做什么生意?”
“想先看看。”
“这边是一个小城,经济都不算太好,这个茶楼,一直就是这样,冷清。其它的我也看了,画廊你就别想了,就那么两家,画画的人估计没多少,如果靠这个环城河开一个小饭店,装修得高雅点,还不错,就是太忙碌,操心。”
“忙碌点好,咱们哥两个也有地方喝酒聊天了。”
第二天,赵子宣和植蓝在城里转着,我没有陪着,就那么大点地方,转两三个小时就差不多转遍了。
赵子宣和植蓝回来了。
“大哥,怎么样?”
“应该不错,就按你说的,离你这儿三四百米的地方,就是那个地方,往外卖。”
赵子宣指了一下。
“那就过来,明天我帮你谈去,那个地方挺大的,楼上可以隔出来两个屋子住人。”
“是呀,我们也看了,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谈价,谈了三个小时,七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