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小媚去巫山的那个村子,到了老太太家的门口,那门被修好了,换了几块板子,板子是新的。
我敲门,没有人。我拉门,门开着的,进去,林小媚跟着。
院子里的草都锄去了,房门也修好了,我喊人,依然没人回答。
我们进去,进南屋,老太太大躺在炕上,我叫一声,没动静,我慢慢的过去,碰到了一下,一哆嗦,人死了。我们马上去找村长,村长来了,看了一会儿说。
“死了,活到这么大岁数也够了。”
“多大岁数了?”
“一百四十了。”
我和林小媚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可真够能活的。
“村长,你看奶奶也救了我妻子,这样,我拿出两万块钱来,您就多操心,给选个好地方葬了。”
“那就谢谢你们了,村里也没有钱,老太太也没有儿女的。”
“还有一件事。”
我把那节手骨拿出来,让村长看。
村长看了半天说。
“什么?”
“手骨?”
“你给我看这东西干什么?”
我一听,有可能是村长什么都不知道。我把他拉到北屋,把被掀开,村长一看“嚎”的一嗓子。就要跑,我一下就拉住了。
“你跑什么呀?”
“这多吓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这……”
村长看来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把手骨拿起来,放到那节缺少的手骨上,正好,就是这个手指,我也冒汗,这都奇怪死了,那个向导说死三年了,可是这骨节,竟然是这老头的,那么这老头都死了二十多年了,反正我是想不明白了。
“村长,这老头是老太太的丈夫,死了二十多年了。”
“老天,老太太说她丈夫失踪了,二十多年了,竟然在这间房子里,二十多年了。”
其实,想想我挺感动的,一个人能对一个人爱到这个程度,其实这一辈子也够了。林小媚流了眼泪。
我和林小媚把老太太老老头葬在了一起,就是巫山的一个地方,全村的人都来了,那天,本来没有雾气,我们下来之后,雾起竟然是大一下就起来了,而且非常的快,我和林小媚摇了摇头。
那天我们回去,林小媚说。
“这老太太的爱……”
林小媚没往下说,看了我一眼。
“我也会那样爱你的。”
“去一边去,胡说什么?你想让我死呀?”
“我没那意思,我死,你守着我。”
“别瞎说。”
第二天,赵子宣打电话让我去。
我过去,一个女人坐在那儿,三十多岁,看着挺有文化的一个人。
“她想跟你谈谈画的事。”
我坐下,那个女人说。
“张老师,我喜欢你这张画,多少钱可以卖给我?”
我看了一眼赵子宣说。
“他是老板,我画,不谈生意。”
女人看了一眼赵子宣说。
“我还有一个意思,我家里有一幅画,想让你看看,指点一下。”
我想着,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给人鉴定画,因为我没有那个水平。”
“我只是想让您看看。”
“那没问题,不过赵老板得跟着,不然以后我们中间谈什么,这画可是赵老板收的。”
“那没问题。”
我们去这个女人家,竟然在画街后面的小区,我们进这个女人有家里,很有档次,基本上全是画,书法一类的,老画也不少。
女人从架子上拿下来一幅盒子,打开,抽出画来,挂上,我看完一愣,赵子宣也一愣,他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真是奇怪了,这幅画竟然是一百年前的,绝对没有错,我看完了,赵子宣点头,那没有错,让我们吃惊的就是,这画竟然也是雾里的一只眼睛,除了雾气的走势不一样外,其它的完全一样,尤其是那眼睛,应该就是一只眼睛,我细看着,那绝对没错,我再细看,差点没跳起来。
我装着镇静。
“这可真是奇怪了,竟然会一样,想到一块儿了。”
女人突然就冷下来了脸。
“你们坐。”
我们坐下,看着女人。
“你说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一百多年前的画,你没有看到,竟然能画出来,我觉得张老师,你人不厚道。”
听这话的意思,看来是有什么说法。
“你什么意思?”
“张老师,我觉得你应该看过这画,可是奇怪的就奇怪在这个地方,我幅画,从来没有拿出来过,这是家传的,说白了,这是我祖上画的,那个时候他也是一个画家,虽然没有什么大名气。但是画功那是没有说的,你搞画的,你应该懂。”
原来是这么回来,这个女人的意思是我看过这画,而且断定我不是从好道看的。
“你能明说吗?”
“这个地方只放我的事,我不住在这儿地方,但是,我每隔一天会来。”
女人不往下说了。
我也听明白了,赵子宣也听明白了。
“我是不会干那种事的,你可以报警。”
我和赵子宣走了,我们出来,赵子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