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段时间我要老实点,不能找冷静,让她摸不着我的脾气。何况,我在苏州的胡同里扒下她的衣服,恐怕她要报复我,又要给我设套。
一个星期后,北京那边的朋友打来电话说。
“你的那幅画拿奖了,不过我没有看明白,那是画的什么东西?怎么看都像一条女人的内裤。”
“不会吧!这个邪恶?”
我笑起来。
“不过,我最奇怪的就是,看着就有冲动,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看到了那无尽的东西,大赛那边的评委全是这样,评价相当的高了。”
“把画给我拿回来。”
“美国美术馆要收藏,你开一个价出来。”
“我当初就说过,不卖不送。”
“真是可惜了,多少人想进那个美术馆。”
“我没有兴趣。”
“那后,三天后就送到,我派我的学生送过去。”
我没有想到会拿大奖,我对这些画,感觉有一种见不得人的感觉,拿出去了,竟然还拿了大奖,看来性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冲动,这绝对是千万年来不败的主题,如果你画一个生殖器,恐怕什么也拿不到,而就是这种东西,可以让人联想无数。
我知道,我的路是走对了,而迈克尔永远也抓不到这样灵魂上的东西,似乎就游水蛇龙一样的跟着跑,人家往东,他往东,从来不往西。尽管他很努力,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能开窍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的画是在三天后送回来的,北京的那个画家朋友是让他徒弟送来的,还给我带了皮糖,还有证书。我把证书扔到一边,那东西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记者就像抓流氓一样,围追堵截,我是四处的躲着。
冷静的最后三条内裤我一定要弄到手,她上次给我设套,现在她不敢了,就是躲着我。
这段日子林小媚依然没有消息,她又摆了我一道,我现在过去了,时间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东西,我认为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就是时间,没有什么可以比它能把一切都淡化了的东西。
林小溪也不画画了,似乎习惯了这种当老板的生活,而我却不习惯不变的生活,我四处的逛着,我都怀疑,我上辈子是一个流浪汉,可是没有人告诉我。
我干了一件让林小溪骂我一个星期的事情。
我把自己弄成了一个要饭的,坐在南站的地下通道,要饭,这活不错,把自己弄得越惨越好,我学了一招,找一个上水井,把井盖子弄走,下半身放在下面,然后盖上,弄成没有腿的人,中国就是这种井多。那天我竟然要到了二百多块钱,更损的招就是,喝一种什么酒,身上就会流浓,那才叫惨,我没有干。
那天我被要饭的给了一顿臭打,那是他们的地盘,打得那个惨呀!我头一次被人打得这么惨,哭爹叫娘的。
那天我就不走,他们打累了,也不管我了。那个地盘就归我了,那天我竟然要了三百多块钱。
其实,不管干什么都有瘾,这活儿也是,没有想到,那天我碰到了林小溪,我弄得那么惨,我以为他是不会认出来。
她把一万块钱扔到我的盆子里,我愣了一下,心想,这是那个大爷?抬头一看,是林小溪,我把上低下头,林小溪就发疯了,又咬又挠的,看热门的人那是一层一层的。
我和林小溪回家,她把我骂了半宿,让我睡沙发。
林小溪骂我有病,骂我是疯子,我老实了一个星期,就又不安了。
我在街上碰到了冷静,她看着我乐。
“张总,当要饭的挺舒服吧?”
“我愿意。”
我不理冷静,她在街上是不怕我的,那么多人,我不敢乱来。
这事和我获奖的事,最终还是被捅到了报纸上,两件事弄到一起,说什么的都有,更多的说是我体验生活,这到是不错,有的说我变态,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林小溪骂我一个星期后,就不骂了,跟我还挺亲近的,不知道她的小脑袋一天在想什么。
我开始琢磨冷静,反正我是闲不着,闲着了我就难受。
赵子宣一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那天我碰着迈克尔,他说赵子宣找了一个女人。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赵子宣又找女人了。
我一天没有找到冷静,晚上去赵子宣那儿,林小溪就进来了,她现在开始看着我,怕我又干什么坏事。那天我们在赵子宣那儿喝酒的时候,林小溪提出来要看那张画,我没同意。
“谁也不能看。”
这事赵子宣就给岔开了,我们回到家里,林小溪爱搭不理的。
我就看电视,走神,琢磨着怎么抓住冷静。
那天,我开车往西山去,谁也没有想到,看到了冷静的车,西山大地主富家大院子,那个豪华,没事就想看看去。
冷静竟然也喜欢到这个地方来,我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
进了大院,冷静就看到我了,她站在那儿不动,我走过去。
“冷总,也喜欢这个地方?”
“我就是想不出来,当时富大地主到底有多少钱?”
“我也想不出来,这个市的第一座跨河大桥就是富大地主建的。”
“如果我也弄这么一个大院子,你说得多少钱?”
“恐怕这也太豪华了,就那个主堂柱子,说是从山东运来的,运了四个月,你想想,那个时候得多少钱?”
“这可真是。”
我拉了冷静的手一下,她一下就躲开了,瞪着眼睛说。
“你干什么?”
声音大,别人都看我。
“我老婆。”
冷静瞪了我一眼走了。
这事就让林小溪知道了,我都怀疑林小溪派我跟着我。我见到她,她问我。
“你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