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张莹准备好画画所有的一切,还有就是出行的东西,我告诉她,我们要出去一个星期到半个月。张莹的哥哥对我不放心,还是找我聊了,最后还威胁我说。
“如果我妹妹有事了,我就把你干掉。”
我和张莹出发了,到了苍山,这是我想去的地方,这时诡异的传说很多,坐在半山腰,我对张莹说。
“我们就在这儿画,也许是一个星期,也许是前个月,你对大理有着更多的了解,而我却不了解,我们一起画。”
张莹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坐在那儿看,我知道这里有许多的传说,关于大理,在古国的时候,就有着神秘的传说。
张莹举着画笔迟迟的不动笔,我也不说话,也许她还心痛着那些画,对于自己的再次画,她也在想,到底能画出什么样的画儿来,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怎么画,画这东西是另一种东西,不是用语言来说的。
我第二天才开始画,张莹第二天也没有动笔,举着的笔放下多少次,我不知道。
她在犹豫着。
第三天,张莹开始画了,我不紧不慢的画着,我不时的看一眼,她画到第四天的时候,我过去看着画儿,画很虚,这是她第一次画这样的虚而无实的画儿,她的画都很实。
“其实,你心里有一种东西,一直让你恐惧着,你摆脱不了,那就是你要画的,可是你不敢画出来,是什么东西让你那么害怕呢?从小到现在,所怕的东西是会转移的,那么有一种东西是什么不动转移的,一直伴着你的心灵,驻扎在你的心里,永远不散去……”
我是在提醒着张莹,画需要画出那种震撼的东西来,你灵魂上的东西来。
张莹的画快了,我回到自己的画前,慢慢的画着,那是我一直想画的东西,它一直扯着我,或者说是一种憧憬。
一个星期后,我们两个结束了画作,回到了张莹的家里。他哥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只是笑了一下。张莹从完成画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出去这么久,画呢?我想看看。”
张莹犹豫着,我没有说话,她还是把画儿拿出来。张莹的哥哥看了很久,突然拍了一下手说。
“这画看着我有点害怕,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搅着,心神不安,似乎又有一种期待……”
张莹一下就哭了,扑到她哥哥的怀里。
我看了一眼画儿,知道张莹找到了这种突破,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张莹到底还是有灵性。
“谢谢你,张老师,真没有想到,真没有想到。”
“我什么都没有做。”
张莹给我鞠躬说。
“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这一生恐怕也无法突破了。”
“现在说还早,大理下个星期有画展,这事你也知道,拿过去,让别人说,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恐怕不行,这次画展是全国的画家,我能行吗?”
张莹看着我说。
“试一下,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画的,一起放过去。”
他们打开我的画儿看,我的画儿在雾气中有一只瓶子,金瓶子,关于这只金瓶子的传说很多,说金瓶子里有国老的灵魂,有些诡异,他们看着我的画儿,我看到张莹打了一个冷战,张莹的哥哥很久不说话,但是看出来了紧张,很久,张莹的哥哥说。
“果然是好画,好画。”
其实,我不知道,这透过心灵的东西,到底能打动多少人,我看这很多关于金瓶子的画儿,大多数都是大理的画家,可是没有一件能让我发抖的东西,所以我一直有这样的梦想。
画展开始了,我们的画都挂在角落里。
我和张莹站在一边,看着那些画家夸夸其谈,都是世俗的表演,张莹小声说。
“晚上,我陪你。”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已经准备回去了,这里只是我的一个人生小小的一站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我从发展出来,到广场上给夏春打了电话。
“我过两天就回去,还好吧?”
“挺好的,我一直在妈家住,和画画玩得可开心了,他还说我肚子里的是妹妹,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妹妹吗?”
“是呀,如果是妹妹我就奖励你,如果是弟弟我就不给你饭吃。”
夏春笑起来。
我放下电话,张莹就过来了。
“怎么样?”
“几乎是没有人看,那东西都挂在角落那儿,旁边就是厕所,恐怕……”
我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对面的一个小酒店,张莹就笑了。
我们过去,坐在窗户那儿看着,九点半,一辆车停在展会的门口,下来不少人,有两个专家我认识,正是北京的那两个专家,他们是这次发展的评委。
“专家来了。”
我只是这么说了一下。
“我有点紧张,我的画儿到底能行吗?我哥哥从来都说我的画儿好,我知道,他是鼓励我,如果我不成功,都对不起我哥和我嫂子了。”
“不说这事,你说说,你是怎么离婚的?”
我一提这事,张莹一愣,然后低下了头,半天才说。
“他死了。”
然后,就什么也不说了,我也没有办法问。
我喝得有点晕,手机响了。
“张军营,你小子到是来个冷不防,你人肯定在大理。”
是一个评委,我这个为人不行,可是我交下了这个评委,和我差不多的一种人,不喜欢群居群往的人,但是说话很权威。
“我是在大理,可是我现在不会露面,等着评奖结束,我请你。”
“行,没问题,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跟你说,这次还有一个画家的画儿,不错,评委最初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画家我们都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
“谁?”
“坐冰。”
“我也不认识。”
“她没有电话,联系不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