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鳖羔子。”董贤贵没好气,“那船说换就换呐?那你奶奶和我一辈子挣下来!什么德国造荷兰造,赶得上我们北海造实惠啊?还有你那什么破玩意儿,意大利造,上去一趟,穿什么鞋还管我,稀罕呢!去去去,跟你没话可说。”
“那我可走了啊。”董亚宁微笑着,看爷爷生气样子,倒觉得从心里往外轻松些。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爷爷依旧背了手、瞪着眼睛——穿是洗都跳丝了t恤衫,就是一副田间地头随地一蹲便抽一袋旱烟老爷子,那晒发红脸膛、骂起人来十足中气,身体还真健康——见他回头,眼睁大些,嘴里说着“还不去,弄跟国家领导人似”,这么关心话,说出来仍是呛人。他笑笑,跟芳菲说:“菲菲,你送爷爷回去啊。爷爷,我先走——没我同意您可不准走,真!”
话还没说完,他人已经车上了。
车窗玻璃暗暗,从外面应看不到他表情,他还是微笑着,对着爷爷站立方向,轻声问开车李晋:“杨东方到了没?”
李晋回答:“路上。再有一个半小时也就回来了。常务董事们,除了两位国外回不来,都确定能出席。”
董亚宁手臂撑车窗边,脸上微笑一点点若潮水般退去。
“李晋。”他开口。
“是。”
“空调开大点儿。”
“您热?”李晋问。手按按钮上。车子里温度适宜。
“冷。”董亚宁说。他看着窗外。
车内温度迅速上升……
“没他同意我还不能走了,反了他了。还给我换船,烧哟!当我老土,不知道呢,送我件衣裳,能换一条我那船?”董贤
贵自言自语,忽然对芳菲说:“你们就蒙我吧,蒙我。出什么事儿都不告诉我。”
“爷爷,我们哪儿敢啊。再说您是说蒙就能蒙住人嘛?”芳菲忙安抚爷爷,“您怎么知道哥送您衣服那么贵?”
“上回,金戈儿说漏嘴了,我才知道。”董贤贵扯着自己身上t恤,说:“这是你送,这件能换个啥?”
“佟金戈说?那他没说我哥还地摊儿上淘货冒充名牌儿,连他都差点儿错认了?您就当笑话儿听听吧,这种事儿我哥常干。”芳菲笑着说。
董贤贵被芳菲说,撅了嘴,抹了抹下巴,问:“那菲菲啊,这些先不说,有个事儿你帮我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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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大家:
今天到这里。诸位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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