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不语。
董亚宁喝了口酒,酒杯已经见了底。
芳菲拿了酒瓶给他斟上,淡淡说:“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人,能把这万年冰山给融了。”
金戈码牌手停了下,没出声。隔了一会儿,倒看了眼董亚宁,问:“你呢,这几天怎么这么静?jessia可是连推两部巨制家静养呢。”
董亚宁左手无名指眉心轻轻揉了揉,指间烟气近了眉目,眼睛眯了起来。
芳菲看着他手上那枚素戒,忍了又忍,还是说:“你还是悠着点儿吧,她可不是配得上这戒子人。”
董亚宁似是没听见芳菲话,一口烟吸下来,剩下那半截子烟竟全燃成了灰烬。那红彤彤一簇火迅速退到头,终于是没有可以再退境地了,他才一下子将烟蒂摁了烟灰缸里。一言不发,将满腔烟都咽了下去,一丝不露。
芳菲咬了下牙,金戈一见不对劲儿,急忙打岔,恰好叶崇磬回来,他们都收了声。
接下来牌打各怀心事又索然无味,四圈过后,董亚宁就提议说散了吧。金戈留了他们,董亚宁却已经站了起来。叶崇磬见他喝了酒,就说他带了司机来。董亚宁摇着手,拿了车匙先走出了门。
芳菲紧跟着出去,见叶崇磬不由分说将董亚宁关了自己车后排,才松了口气。
叶崇磬说:“我一准儿给他安全送到家。回见。”他说着也上了车。
车子开走,芳菲还原地,看着哥哥那辆乌黑轿跑——他近很爱开这辆模样倒真算不上太拉风车——她没好气照准了车轮子就来了一脚。
“让你丫装蒜!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仍是不解气,一脚接一脚踹,车上报警器呜哩哇啦响。她手臂被人拉住了。此时春深,衣衫薄,那手心灼热,烫人肌肤。“喂,佟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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