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馨带着春雪回到春暖阁不久,春景和小丁便来了。
谢意馨开门见山说,“我要你们办件事,这件事时间很紧,三日内你们必须给我办妥了。”大后天就是殿试,殿试后再过三天便是传胪大典,也就是说满打满算,他们还有五天来布局,给他们三天,已经是极限了。
谢意馨目标是断了殷慈墨左臂右膀——司向红,或许此时殷慈墨对司向红此人还没足够重视,但不妨碍谢意馨对此人忌惮。
俗话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司向红榜上有名是一定了,此时祝尚书已经相中了他,预备把女儿嫁给他了吧?四大喜中,司向红即将经历后二喜。人都说,得意之际便是防备松懈之时,她便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就不知道他此时能不能保持一贯冷静自持?
“大小姐你说,要我们怎么做。”
谢意馨沉吟片刻,便把她心中一直琢磨方法说了出来,“你们这样”
小丁得了令,便出去了,步履匆匆,只有三天,时间很紧啊。
随后,谢意馨又拿出两封信,分别让春景送了出去。
就此时,有人来禀报金家兄弟来了。
谢意馨让人迎了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金从卿一见面便问。
谢意馨心中微叹,她这表哥就是敏锐,当下也不隐瞒,把之前发生事交待了一遍,顺便将心中对幕后主使猜测也说了。
这下可把小胖子气得哇哇大叫,扬言去教训他们一顿。他们兄弟近时常到谢家串门儿,而小胖子又与瀚哥儿玩得不错,这会听到他差点被一个贱奴害死,不气愤才怪。
金从卿神情严肃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不会让他们好过!”谢意馨眼中寒芒闪烁,“只是现还不是动他们时机。我打算先收点利息,断了殷慈墨左臂右膀——司向红!”
金从卿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计划?”
“我打算这样,殿试那日,我安排人鼓动两波人前去”
金从卿听完,沉吟半晌,道,“这计划可行,我这有两个人,借给你,能让此事事半功倍。”
“谁啊?”谢意馨好奇地追问。
“妙手神偷司空空及永泰拍卖行拍卖师金利水。”
拍卖这词是殷慈墨清荷宴上提出,后来被一些精明商家运用起来。如今京城每个月都有几场拍卖会,也出了几个名嘴拍卖师,金利水便是其中之一。
谢意馨想了想,不知想到什么,一时瞪大眼,“表哥,你想做事不会是——”
金从卿眨眨眼,肯定地点点头,“就是你想那样。”
谢意馨抚额,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真坏,司向红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彼此彼此。”金从卿想了想又问,“你两处计划都安排到了实处,司向红只能去其中一处,花费那么大精力布置,浪费了,不觉得可惜吗?”
“表哥是觉得我杀鸡用牛刀了?”
“不,我一向信奉狮子博兔亦用全力,任何时候我都不小瞧对手。”金从卿认真地道。
谢意馨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司向红此人,不能以常理推断,我虽然有六成把握他会跟左元去青楼,可吴府也不能不做安排。”
“看你如此安排,显然是非常忌惮此人,为何笔志阁回来后没安排人去绝了后患?”金从卿不解。
谢意馨苦笑,她哪里没安排人?这司向红也狡猾,进京后一直都很低调。之前笔志阁见过他一次,之后几天谢意馨让言叔派人先盯着他,言叔回来说司向红身边有人保护,第一次派去人差点没能回来。谢意馨想到那天城煌庙刺客,只好作罢,不再试图劫杀司向红。有时候她忍不住想,谢意馨手下怎么有这种人呢。她曾让言叔去查,也查不出什么。
谢意馨捡着大意和他说了。
“听你这么一说,此人确实狡猾。可是,你不是说他智计超群吗?若他看出什么,不入局怎么办?”
“表哥,我还没说完呢。司向红是智计超群,可惜如今身低位,就得受人辖制,有些事不是他想不做就能不做。”司向红这个祸患他未得势之前不除,以后谢家要除掉他麻烦。
金从卿听后想了想,点头。
“表哥,你手上还有会些功夫小厮奴婢之类吗?有话就借几个给我。”今天事让她长了个教训,如何保护家人安危得提上日程了。
金从卿明白她顾忌,“手上倒有几个,晚些时候我让暮云送过来给你。”
“谢了。”
晚些时候,送走了金家兄弟。谢意馨起身去了书房,抽出一本棋王残普,起身去了她二婶那,名目自然是给她二叔赔礼道歉。今天岔路时候她口气确实不好,反正她是晚辈,低下头也没什么。
她这么做也是另有考量,夏桃已死,瀚哥儿也无事,为预防殷慈墨那边一计不成再生二计,某些人还是安分一些好。这几日正是关键时候,府中容易出纰漏便是她二叔了,她二叔嗜棋,得了棋普,必能静下心来钻研,这样就够了。
那厢,殷慈墨收到了夏桃事败身亡消息,也仅仅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已。她对这一结果早有预料,并不意外,她对自己训练方式很有信心,也不担心她会泄密。只道了句可惜,夏桃能力她制辖组织里能力算是中等了,就这么没了。随即也越发地觉得谢家这块骨头难啃。想到之前她怀疑。殷慈墨便通知底下人严加防范,她有预感,谢家反扑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晚上,说实话,我也没底。因为总觉得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可能要折腾好久,你们还是明天起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