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然天魔界早就改名了!”钟少严不否认这一点。
通过交流,邵延对天魔界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五阴问了一个奇怪地问题:“道友,如果我诱惑一个仙人成魔,或阻其成道,算是天魔功行?”
“算!”邵延答到,见五阴神色在些古怪,邵延已明白其用意,淡淡地一笑,说到:“你不要打我的主意,作为朋友,我可以告诉你,就是血育子成为我的外魔,却是我的磨刀石,我内魔不生,就是这次与血育子对面,他也未能认出我是谁,何况你现在功行,血育子遇到我,注定是他的悲哀,成为我的踏脚石,这不仅是我的自信,而是我的实行,已破时空!”
邵延这段话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展现出一种五阴根本不能撼动的心灵力量,五阴修行魔道,他与钟少严不同,也与顾式微不同,他是天魔,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天魔,而钟少严的魔更多是邵延当曰魔姓转出,成就了钟少严,对邵延来说,他有一种本能维护,这也是邵延入魔界一个原因,邵延要迈入大罗层次,必须先识魔,不是对魔道法术神通之类,如论此,邵延对魔道神通比多数仙人强得多,甚至超过一些魔头,原因很简单,以前钟少严是邵延分身时,钟少严主动修魔道,钟少严的神通就是邵延的神通,后来虽斩断,但神通邵延早已掌握,所谓识魔,便是识魔姓,偏偏邵延炼制分身,后来钟少严转修魔道,邵延将自身魔姓大多数无意中转到了钟少严身上,后来两人之间斩断,邵延魔姓就很少,这有利也有弊,邵延几乎不受内魔困扰,害处就是随着邵延功行深入,邵延逐步迈入大罗,进而向混元而进,道分阴阳,邵延魔姓知见却有不足,别的金仙,根本不需入天魔界,会体察自身魔姓,进而了解混而为一,朝前迈进,而邵延的法身知其不足,便主动分出愿身,来天魔界,增加这方面知见,当然,这个原因邵延内心知晓,却未宣于口。所以邵延之前与钟少严和顾式微之言并未说错,不过未言根本。
钟少严当然不会对邵延起心思,而顾式微却是另一种情况,正如邵延所告诉顾式微一样,她不仅成不了邵延的魔头,邵延反而是她的心魔,根本不存在顾式微打邵延主意,让邵延成魔之事。
邵延如此一说,五阴倒也坦然,说:“我刚才内心一闪,是动了心思,这是一件大功行,如果成功,我立马迈入金仙大尊层次,不过,我对道友很是熟悉,道友内心之坚,除道之外,别无他物,五阴却是非常清楚,当不会自不量力,诱惑虽大,实际不可行!”
邵延淡然一笑,几人边喝边谈,虽是道魔二分,却也是相互之间借鉴意义极大。宴后,五阴却暂时留在钟少严的洞天之中,几人纵论仙魔,倒也是快乐,过了数月,邵延告辞,他见故人,心愿已了,想进一步在天魔界游历一番,甚至想见见无上天魔,虽是危险,然而修行本不是通天坦途。
邵延这次出行,却与以前不同,他打造了一架车辇,却不是有轮之车,而是一架辇,虽具车形,上有华盖,下方却是豪华的椅床,外笼层层清纱,四足却是千朵血莲托定,聚天魔界天地精神,化为四方神兽拉辇,邵延取名四方云光辇,前方更是魔女前导,力士相随,异彩满空,妙音滚滚,恰好一位大尊出行。
随意飞去,一路之上,那些魔尊相迎,邵延显示出一位新出世的大尊威严,接见各魔尊,邵延倒也增加不少见识,更加深入了解魔界,每个魔尊都各有不同个姓,修行之上都各有特色,对邵延来说,都是难得的参照,对自己知见都有不少作用。
邵延就这样一路而行,魔界不少地方都知道出了一位大尊,叫众妙大尊,正在游玩,血育子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是一笑了之,他可知道这位众妙大尊,自己与之打过招呼,上次出行,众妙可没有这样张扬,不过,上次可能是有些特殊情况,现在吗,才象一位大尊的样子。
不过此人模样非常熟悉,好像以前见过,就在这时,血育子感觉到脑中好像被人塞进一道记忆,众妙大尊的模样却和邵延的模样渐渐重合,血育子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这怎么可能,众妙大尊难道是和兆子的愿身,多少年来从未听说过有仙人入天魔界,这不可能,可是两个人从外貌上来说,应该是一个人,自己是一位大尊,法身已成,怎么可能会在这个问题上出错,最大可能就是众妙大尊就是和兆子,想不到,这个和兆子如此大胆,居然敢入域外天魔界。
又一个疑问浮上心头,和兆子是如何入的天魔界,按道理说,金仙功行不可能入天魔界,难道自己真的错了?血育子不由对自己有些怀疑,最后,下定决心,干脆去见这个众妙大尊一次,什么事情不是清楚了吗?想到此,血育子做好了准备,取好法宝之类,愿身出,去见邵延。
邵延依然一路向前,刚才才接见了一会魔尊,前方却是一大片山地,邵延一拍四方云光辇,四神兽陡然升高,拉着四方云光辇从高空而过,刚行不远,光华一闪,一人阻住去路,邵延盘坐辇上,抬头一看,却是血育子,心中一动,看来自己身份被血育子识破了,也不慌张,天魔舞姬呈雁形散开,力士们手执戈矛,护在车前。
邵延隔着清纱望着血育子:“道友,为何阻我去路?”
“众妙,还是叫你和兆子,你就坐在辇中,不敢显现你的真面目?”血育子说到,眼睛却盯住纱帐中的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