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天鬼不敢入宫城华光之内,心中算是放下一颗心,虽没有达到邵延所说利用宫城防护阵法消灭对方,但这样结果也是让众人松了一口气。外面天鬼徘徊了一阵子,终于卷起一天黑烟碧火而去。
众人怀着复杂心情望着这座宫城,既有兴奋又有警惕,这座城对天鬼有如此威慑力,不能不让众人心中警惕,天鬼怕什么,里面有什么东西;众人心中也有一份兴奋,这么大的一座宫城,之前那些宫殿根本无法与之相比,里面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众人向里而去,这里并不像那些单独的宫殿,并没有那种阵法守护,众人一直来到宫城边,前方是一座城门,比之一般人类城池,却是高大了许多,一层蛋青色光华罩住整座城池,城门紧闭,门口墙上却有一块白色石头,上面写:天人血脉者,向前!非天人血脉者,闯城者,死!却是神文写成,众人虽没见过,一眼看上去,根本不用学习,自然认识,却不能书写出来。
见到这样一句话,众人面面相觑,渺灵子不信邪,作为天仙,并不畏惧墙上所谓的威胁,不用说渺灵子,就是邵延、林韵柔和云仙儿也并没有把这个威胁放在心上,甚至连三阳和了尘这两位地仙也未将这两句话放在心上,修道者自有自己的认识,并不是受人威胁。当然,不放在心上,并不代表不重视,如果人鲁莽行事,恐怕修行不到天仙,甚至进不了仙人就被淘汰掉了,渺灵子向城门走去,不过还未等他走到城门,一派交错的如雪的光华绞向渺灵子,渺灵子袍袖一拂,顿时青绿光华狂涌而出,挡住了如雪的光华,还未等渺灵子进一步反击,蛋青色光华骤亮,如大潮一样,压向渺灵子。渺灵子见此,身形一晃,暴退而出,那蛋青光华好像只是防守,并未追击,渺灵子退了出来,众人开始头疼,如何进入是一个问题。
邵延和众人各施手段,光华连闪,都被蛋青光华挡住,试了几回,想打破这层光华,却没有成功,众人又用几种方法试探,均无效,众人被堵城门外,相互间商量如何入内,就在此时,邵延和众人发现春岭子六人来了。
显然,春岭子六人没有遇到天鬼,众人见六人脸带喜气,知道六人肯定收获不小,春岭子见众人在此,特别是看到渺灵子身边的一位小辈连臂膀都丢了一条,惊问何事,渺灵子将经过简略地说了一下,春岭子这才明白众人之所遇。
看到城门墙上那段神文,又问了众人刚才情况,了解之后,也感觉头疼,还是先试了一下,结果发现,如众人所说一样。十五个人就被阻在城外,众人开始商量,如何进入城内,对于墙上所写威胁,众人虽重视,却没有被吓住。
既然不能进入,众人也无天人血脉,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硬闯,一个人打不开缺口,那就大家合力,这是最简单方法,此处宫城虽大,它的主人身前也许强大,但死后不知多少万年了,加上众人心中根本没有敬畏之心,进入大乐洲所遇到的天人,实在太弱,众人心里不自觉就看不起天人诸族。
邵延和林韵柔心中并不喜欢这种方式,一直以来,他大多数是在悟道基础上,顺势破禁,很少使用蛮力,但也知道以力破巧,也是一种很好的方法,如果能占绝对优势,为什么不采取这样方法。邵延问了一下春岭子六人在之前如何入那些浮空的宫殿,果然,六人才不管什么阵法,众人法宝齐出,硬生生压出一条通道。
大家商量了一会,分成三方,各组阵势,邵延这方依然是正逆三才阵,春岭子一方还是[***]阵,还渺灵子三人却未构阵,渺灵子的图腾表柱升起,无数异兽虚影在咆哮,就要冲出。三方看了一眼,相互之间点点头,邵延手一指,六人法力合在一起,调用天地人三才之力,化为一道眩目光柱,轰向城门;春岭子那边法力裹着[***]大力,也化成一道肉眼不可逼视的光柱,也轰向城门;渺灵子的异兽虚影陡然化虚,也化成一条光柱,咆哮而至。
三股力量未到城门,已合为一股,瞬间消失,不是消失,而是直接破开了空间,空间一破,连光都未能过来,城门处出现一个黑洞,紧接着黑洞消失,一点亮光升起,好似鸿蒙之中第一点光,蛋青色护城光罩无声无息开了一个大洞,城门也消失,城墙一部分也无声无息地消失,一切在众人面前发生,好像幻像一样,没有一丝声音,邵延惊讶地发现,物质不是被粉碎,而是彻底消失,连空间时间都消失了,三股力量合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了破坏,甚至能开一界,不是唯心天境,而是真正地开一界,那种几乎无尽的一界。
扁舟子和渺灵子身边一个小辈弟子身体一动,就要向前,却被春岭子和渺灵子拉住,如果现在贸然冲入,一瞬间,他们也会彻底消失,彻底归于虚无。众人也是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切,特别是众位天仙,这种力量已超越天仙,达到了另一个层次,造成的结果已在物质之上,其结果已在众人知见之外,各位天仙目不转睛看着这一切,这种机会,其他天仙甚至永远不可能遇到,众人见识是不允许漏掉一点,哪怕不入城也行。
渐渐地一切都平息下来,一种演化自然演化出新的时间和空间,硬生生镶嵌在原来城门所在与周围空间看住和谐,实质格格不入,宫城的蛋青色光罩丝毫不能切入其中,好像人为建立一个通道,实际也是这样,就是众人合力所造,邵延等人并没有立刻进去,反而一个个闭上眼睛,邵延如此,林韵柔如此,云仙儿也如此,春岭子、渺灵子,还有几位天仙都是如此,而其他人有些羡慕,他们知道众位天仙所得甚多,自己由于功行不够,虽得到不少感悟,却不能真正理解其内蕴的本质,便静静在一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