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赶尽杀绝了的。当初师傅从小教导咱们的教条。咱们怎么能忘。”鸩冷笑了一声。身上散发出來的阴冷气息。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好了。关于我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想了。不如好好想想。我该怎么带你去和小鸽子汇合。”
“……她……大概也在被朝廷的人追杀吧。”当鸠提到小鸽子的时候。他的神色更是显得暗淡。年少的脸庞之上。多了几丝年轻人不该有的愁云惨淡。“师兄。我不怕别的。就怕……”
“沒事的。你们。都会沒事的。”鸩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轻声在他耳边说着。“你们二人。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们是我们的希望。所以这次出來截击你们的人。除了朝廷的那帮御林军。应该都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小鸽子也一定不会有事。”
“师兄……”鸠眼眶一热。只觉得眼泪还沒有掉出來。胸口哽咽的感觉便烧得他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疼。
正在这时。后面突兀传來一阵轻响。鸩猛地一回头。见到先前的那个小姑娘正低头摆着碗筷。只见她将手里的那些东西往桌上一搁。转头便又出去了。鸩久久望着那个离去的身影。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鸠瞧着桌上那些冒着热气的食物。也是食欲全无。“师兄”。他扯了扯鸩的衣物。好让鸩回头瞧着自己。“那姑娘……怎么走路沒有人声啊。”
鸩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咱们是碰到高手了。如此一來。你在这里养伤。倒也安全。”
“可是……我们会不会连累了她们。”鸠皱了皱眉头。很是担心地问道。
鸩回头与自己的师弟对望了许久。似乎是在掂量着这句问话的份量。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我们是在十里前的林子里遇袭的。我把那些人杀尽了之后。在援兵沒來之前背着你出了林子。这方圆十里地都渺无人烟。最近的村子都要离这里两三里地远。咱们暂时都很安全。她们也是。”
“师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有女子选择住到这种地方來。”鸠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抚了抚自己身上缠绕的绷带。也不知道那个神秘女人是给自己涂了什么样的药膏。现下虽然他还是有感受到些微的疼痛。可是伤口处却很是清凉。并沒有让他觉得有多么疼痛难忍。
“……好小子。也算你走运了。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居然让我找见了神医圣手。洛惜离。”说到这件事情。鸩不曾舒展的眉宇又重新变得平静。
“什么。洛惜离。”鸠震惊在那儿。只觉得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來。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接受过一项任务。便是秘密找到这个神医将之带回去。可是那个时候他穷尽了所有力量。使出浑身解数。就连洛惜离的半点踪迹都沒找到。
不仅如此。接到此项任务的其他兄弟。也是同样的结果。这让鸠一直以來都觉得。什么神医圣手都是虚假谎言。多半是被人杜撰出來的。却沒想到。等到自己落难的时候。还真的碰上了。
想到这里。鸠忍不住便傻笑了出來。鸩看着他。忍不住又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笑什么呢。”
“师兄。我是在想。咱们以前帮那皇帝老儿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人。今儿个居然被我们无意撞见了。您说。这算不算是缘分。”鸠越是想。便越是觉得世事多变。天无绝人之路。无端端地。因为洛惜离的出现。反而让他对未來多少有些信心了。或许自己真像师兄说的那样。命不该绝。
“算是吧。”鸩愣了一下。如是答道。
鸠听罢。小孩子心性完全显露了出來。“那。师兄。您见过那个洛惜离了吧。她长得漂亮么。”
鸠的问话让鸩又是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來。“……漂亮。很漂亮。”
他点了点头。只觉得在说这话的当儿。昨夜里那道白色的身影又无比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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