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爱卿那哪里是年少轻狂。若不是当日你举荐赵将军与朕,今日大梁国的边关,还不知是否能够安逸到今时今日……只是,现下似乎发生了点变化。”
“……嗯,赵将军确实也在朝堂上说过,好像是因为,敌国不知从哪儿学来不少诡异蹊跷的军法兵阵,惹得我国的边防军营向后退了几十里地,现下,还在与敌军对峙。”
“哎……真不知道,这对方的军法兵阵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为何会有如此威力…”宇文崇乐欲言又止,半截的话未说完,分明是让端木阳泰接下去。
端木阳泰闷声低着头, 心里纵然是有十万个不愿意,最终还是不敢忤逆圣意,“除非,是有奇门遁甲之术在侧,才会如此蹊跷?”
“爱卿与我才是英雄所见略同!”见到端木阳泰谦和地接过了自己的话头,按照自己所想的往下将这出明知故问的戏码演了下去。宇文崇乐显得很是愉悦。
他一边伸出双手来将端木扶了起来,一边连连叹道:“正是如此,我才会如此踌躇不安,真不知道这大梁国上下,深谙此道之人,除了端木爱卿,又有几个?”
“……皇上,承蒙错爱,端木惭愧。”这帽子扣得可大,端木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端着,生怕这帽子何时何地就落了下来,伴随着自己的一身浮华一起坠下的,怕是还会有宇文崇乐的勃然大怒。
“端木爱卿,那坛子酒,可好喝?”
宇文笑眯眯地看着端木阳泰,对于他的诚惶诚恐,完全视而不见。
“……好喝,纯香扑鼻,不愧是大内之中的陈年佳酿。”端木阳泰脸色一白,硬着头皮如是答着。他只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宇文崇乐圈禁在竹筒之中的蚱蜢,这竹筒细小狭窄,眼前也就只有这么一条路让他前行。
即使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所想。
“好,那就好。”宇文崇乐一眯眼,重重地拍了拍端木阳泰的肩膀,转而又走回到了书案前,批阅起奏折来。
事到如今,端木阳泰这才发现,自己的朝服不知何时,早就已经湿透。
“……若是皇上无事,臣下先行告退。”
“嗯,去吧。”宇文崇乐埋头披着奏折,状似无意地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