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经常生病,不肯吃饭,瘦弱的很,多亏遇到师父,用药调养了大半年,又教我吐纳功夫,慢慢才健壮起来,大哥四五岁就能独自猎黄羊了。”苏子诚看着李小幺答道,李小幺重重的连叹着气,慢吞吞、伤感的说道:“唉!我都奔二的人了,才头一回打猎,人家都指点的清清楚楚了,还是连只狍子都看不到!可那七岁就能自己猎黄羊的,还要感叹还有人四五岁就能猎黄羊!你看看,人和人真是不能比!”苏子诚怔了怔,一下子笑出了声,笑了半晌才问道:“什么叫奔二?”
“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眼看着奔着二十冲上去了,就叫奔二。”李小幺解释道,苏子诚低低的接了一句:“女大当嫁,”没等李小幺反应过来,声音高了不少接着问道:“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倒不大清楚,我们乡下人不记这个,回去问问大哥,也许他知道。”李小幺舌头打了个结,含糊的笑答道,苏子诚怜惜的看着李小幺,仿佛想起什么,指着远处转了话题:“咱们再往里看看,这里是林子边缘,没什么好东西,咱们入里走走,看看能不能猎到几只野羊,这一带的野羊极有名气。”
“好!”李小幺干脆的答应着,一边垂涎着野羊,一边催马紧跟着苏子诚,在东平等人的护卫下,往林子深处去搜寻野羊,苏子诚一路上只顾留神着李小幺,几乎没再猎到什么东西,倒是东平他们,一路上张弓搭箭,收获着大大小小的众多猎物,众人在林子深处猎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众护卫和小厮个个马鞍后挂的满满当当,一行人满载着猎物,又如一阵风般卷出了山林。
李小幺打量着收获,苏子诚想起李小幺说过的话,笑着解释道:“猎户的日子没你想的这么好过,这里人迹罕至,林密山高,猎物才能这么多,若是有人居住之处,猎物就要少的多。”李小幺凝神听了,笑着点头应道:“王爷如此体查民情,是百姓之福。”苏子诚瞄了她一眼,嘴角挑着丝笑意说道:“我可没吃过二两银子一个的鸡子儿!”李小幺怔了怔才想起来自己给他说过的那个笑话儿,嘿嘿笑着没有接话,苏子诚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从前母亲常遣人出宫打听米菜炭价,就是丰年,也忧虑着谷贱伤农。”
“先孝慈皇后令人敬仰。”李小幺低声感叹道,苏子诚伤感的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转头看着东平问道:“今晚宿在哪一处?”
“回爷,宿在木棱驿,从咱们这里过去只有不到五十里路。”东平忙催马上前些答道,李小幺暗暗松了口气,五十里路骑骑马还好,经过上回的急行军,她对于骑马赶路是深恨而欲痛绝之,坐车虽然也颠簸的难受,可总还能把垫子褥子铺的厚厚的,能躺能坐能站,比骑马舒服几百倍。
“这会儿还早得很,咱们也不用赶的太紧,不如一路慢慢过去,你看,这山青林翠,景色极好,这样的景,一路说说话,看看景,倒也逍遥。”苏子诚看着李小幺笑道,李小幺心念转的飞快,一边笑一边似是而非的点着头,用手划着众护卫马后的猎物笑道:“我看倒不如快马赶到木棱驿,好多事呢,这些猎物得好好的、细细的收拾出来,要花不少功夫,我刚才就想着这事了,咱们今晚上用野雉炖个汤,嗯,炖汤不如用野鸽子,加上绿豆,鸽子绿豆汤,又美味又清热,比野雉汤好,野雉就??????做个叫化鸡?不知道大余会不会做,野羊,咱们烤着吃,要不涮羊肉锅子?还有??????得和大余好好商量商量,看看他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没有,还是赶紧赶过去吧,不然真来及了,王爷说呢?”苏子诚听的高挑着眉梢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赞同道:“好!依你,今晚上咱们的饭菜就由你打理了。”说着,挥手示意了东平,东平忙传了令下去,一行人催着马力,往木棱驿疾奔而去。